孙皙是个三十大几黑黑壮壮的男子,走起路来蹬蹬蹬的一步一个脚印,当初就有黄家小辈和他开玩笑说,听他走路觉得楼都要塌。
这个模样粗豪的汉子其实有与外面不符的敏锐内心,离黄向堂房间还有一段距离,他就小心地放轻了脚步。
见他进来,黄向堂道:“给大家说说你的调查吧,简单点。”
“是!”孙皙站得笔直,“林季新,男,十七岁,父母双亡……”
他飞快地把林季新的生平说了一遍。
黄向堂道:“说说你的看法。”
“只看前面那些年,这就是个很普通的学生,但从去年开始,他渐渐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地方,比如,突然提高的成绩;还有,为什么会经常缺课,干什么去了?国外没有亲戚,几次出国干什么?他祖父虽然是个不错的赤脚医生,但绝对达不到他这么神奇的高度;送人的‘修复药水’哪来的……”
“够了!”黄向堂打断他,“每个人都有秘密,不需要我们该多打听的。你就说说,这个孩子会不会别有目的。”
“应该不会!”孙皙想了想,“从头到尾,他对钱财和权势都表现得很淡然,在给您治病和与黄贞相处上也都没有任何殷切的地方,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中学生,这种来自骨子里的性格是扮不来的。”
“听听,你们听听?”黄向堂忍不住脾气又上来了,“连小孙都比你俩清醒,你们不想想,当初不是老二瞎搅和,他连给老头子我看病的机会都没有。还别有目的!”
“你先下去吧。”他吩咐孙皙。
等孙皙走远,他看向黄泽林:“安排人,把小林的资料都封存起来。”
看黄泽林一脸不解,他哼道:“小林虽然没什么歹心,但我们黄家家大业大,老头子的命又值几个钱,保不定真有人打主意,别让人把小林当成突破口,连累了人家。”
当然,这中间未尝没有回报救命之恩的意思。
“还有件事,听说‘陆大师’身体好些了,去探探口风,看有没有帮老头子治疗的可能,别怕要价高,这事你要亲自去办。”黄向堂哼了一声,“你们兄弟说那么多都抓不住重点。什么叫掌握主动,这才是掌握主动!”
他又看向黄泽志:“静雯(黄泽志的二女儿)上次不是在伦敦闹出事来,让你媳妇过去看着,教育不好女儿就别回来了。”
这就是变相放逐,黄泽志顿时傻了眼,虽然预料到会有惩罚,但没想到这么重。
他忙道:“爸……”
“下去,”黄向堂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累了。”
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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