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眼见城头上,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施放下一支冷箭下来。将勒马在头前,正仰头观看着城头动静的这两个太监吓得,好悬没有从马背上滚落到下面来。哆里哆嗦得将身子紧紧地贴在马鞍桥上,偷眼往身后扫视着,看看这支冷箭究竟射中了谁?可等着两个人看到被射中的正主了以后,不由火从心头起。
就看到那个王朴的手中,此时正一手抓着那支射下来的冷箭,在马上一边端详着一边发着愣。等两名太监再仔细一看,就见他的另一只手中,居然还拿着一块白色的绸子,看情形,一定是在端详着绸子上所写的字了?两个太监这才恍然大悟,不用问了,定是王朴这厮接到了城上与他联络的书信了,如今一定是在那里想着,怎么处置与我们二人呢?
两名监军纷纷催马到了王朴的跟前,先是乜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骑在马上的王朴一番。杨进朝这才阴阳怪气的对其询问道:“咱家敢问王大将军一句,不知方才在那冷箭上裹着的绸子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呢?王将军可否能方便将之于我们二人观看一番呢?当然,若是王将军不方便以之示人的话,那就算了。”杨进朝说着话,却将马往后带了几步,免得这王朴在万一恼羞成怒想对二人来个杀人灭口,由此而暴起伤人,自己二人可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两位监军大人言重了,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示人的呢?只是我对此觉得有些奇怪而已,二位要想看的话,就请自己拿过去看吧。”王朴的面上倒是十分的坦然,将那块绸子举了起来,在马上往前一递。
两个监军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杨进朝催马上前几步,伸出手将绸子接过去打开一看。顿时就有些傻了眼,绸子上什么都没有写,只是不明白,这义军又因何会射下一块空白绸子下来?将那绸子又递给了一旁的卢九德。等卢九德看过之后,却将那绸子仔细的放入自己的怀中,抬起头,面上浮出一丝的冷笑,对着王朴冷冷的道:“王将军,你又怎么对我们兄弟二人解释这件事情呢?这块绸子我想对于你来说,它一定是有着什么特殊的寓意吧?否则的话,怎么不早不晚,又是对着你射了这一支没有箭头的羽箭呢?从王大人这一路上来看,对于这些义军追缴的可并不是十分的紧促呀?总让人觉得,王大人对于这义军十分的袒护?今日,幸亏我们哥两个看到了这只羽箭,要不,若是你偷偷地与城头上接上了头,到那时节,我们哥两个就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卢九德说罢,转身对着身后的锦衣卫们一努嘴,身后的锦衣卫小旗们见了早就催着马窜了上来,这就要将王朴给从马上拿下去。
“看那个王八蛋,敢来动我们将军?”王朴身后的副将一见顿时就不干了,怒喝一声之后,手中的大枪举在半空一挥,那些随侍在身旁的近卫们呼啦的一声,围拢在王朴的身前左右。手中的兵刃齐举,对着马上的两个太监监军是怒目而向。看其形势大为不妙,如果二人要是再敢一意妄为的话,那这些丘八们可是绝不会对他们二人客气的。
两个太监也自然不是傻子,眼见着如今是根本不能把面前的王朴如之何。而且,就想靠着自己二人手下的那二十几人的锦衣卫们,那里拼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明朝军校?好汉不吃眼前亏,杨进朝急忙满脸堆下笑容,对着王朴笑着言道:“误会误会,王将军这一切看起来,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咱们可不能还没有等攻打那城上的乱民便先自相残杀呦?”说完,对着那些锦衣卫们摆了摆手,令他们暂且退下去。
见这两个太监如今服了软,王朴也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得过大,以至最后不好收拾。便也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对着两个监军言道:“监军大人果然明察秋毫,这只不过是那些乱民的诡计罢了。目的,便是期望我等能先自乱起来,他等好于城头上看热闹。来人,传我军令下去,开始攻城。”王朴咬着牙吩咐完了,看也不再看那两个监军一眼,自己催马去前面督率着全军开始攻打太谷城。
“哼,什么东西,这个王朴可太不识好歹了。想咱们哥两个到了哪里,不是有人笑着恭迎恭送的?且不用你我二人言语一声,一切就都与咱家给准备个齐全了。偏偏这匹犟驴,生就一个铁公鸡,一毛不拔。这来监军的用意,莫非他心中对此还想不明白么?”杨进朝低声对着身边的卢九德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