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而已?探不出个所以然,落蕊托辞怕院子里有事要走,柳如月却再三地留她,落蕊推托不了,就又坐了一回。再一次起身告辞时,这一回柳如月没有再留,只是站了起来要送她。落蕊忙拒绝,说她自个儿走就好。谁知柳如月坚持,一直把落蕊送到了院子门口,谁晓得她踏过门槛时,整个人突然朝前倒去,摔在了地上。
落蕊唬了一跳,伸手去拉她,却已经是反应不及了。
然后,“啪”地一声,落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香谨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落蕊,我们姑娘好心送你,你竟然不存好意,故意把她推倒在地,你明知道我们姑娘现在是什么身子,竟然还敢这样做,若是小世子有了什么闪失,看你要如何交代?”
这时,在其余丫头们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的柳如月劝道:“香槿,算啦,反正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事,不要……”
话未完,一个小丫头就骇然地指着地上尖叫道:“那、那是什么?”
众人往下看去,只见一小团暗红的血正将地润得濡湿,再往上看,裙子的面料也仿佛被红色染料印染一般,鲜血的部分蔓延开来,如同一团团血色的墨。柳如月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孩子,我的孩子——”
悲痛凄切的尖叫声划破了侯府的上空。
“嘎——”,不知道哪里来的乌鸦扑扇着翅膀,在西院的上空盘旋着,“嘎——”“嘎——”,叫声甚是渗人。
青山接碧树,绿水绕人家。
就在离侯府别庄不远处,有一座湖,湖没有名字,不过湖水清澈,可见游鱼。此时,平静的湖面上,一艘小船上,人们轻摇着船浆,一波波水波荡漾开去,正是黄昏时候,远处红霞如胭脂一般,太阳失去了余热,阵阵微风轻拂,说不出的惬意和悠闲。
船头并肩坐着两个年轻男女,穿着粗布衣裳,戴着斗笠,看起来,倒像是渔翁渔婆似的,两个人的旁边各放着一个木桶。
倏地,女子发出一声欢呼,伴着她的声音,钓竿高高的甩出,一个有着大大眼睛的丫头手脚麻利地按住了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儿,大声报数道:“十六条,姑娘已经钓了十六条了。”
一脸得意的样儿。
一个圆脸兔牙的小厮闻言,跌了跌脚,走来走去,一副着急的样子。他忍不住道:“爷,要不,还是换个地头儿吧!这里的鱼肯定都是雄鱼呢,只咬奶奶的钩。再这样下去,我们输定了。”
原来那渔翁渔婆子却是一对少爷奶奶呢!
仔细一瞧,那可不是?
细皮嫩肉的,哪里像是穿惯粗布衣裳的人?男的俊美贵气,女的明艳雍容,好登对的一对儿。虽是作着渔翁渔婆的打扮,只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出这么漂亮的一对光渔翁渔婆了。
此时,那年轻男子不悦地皱了皱眉。
“福贵,再给你说下去,鱼儿都跑光了。都是你一直吵吵吵,鱼儿才老是不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