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你,我只是……只是希望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这样岂不更好?”
公冶潇嗤笑一声,他抬眸看向粉衣少女,“和和气气?呵?和这种人,他也配,若是姑娘想帮他,直接给我五千两银子便可。”他蓦地敛了脸上的笑容,就连那冷笑也没了,“否则,你就给我闭嘴,多管闲事!”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多情,一旦敛了脸上的笑意,整个人就会显得阴冷中又带着一股戾气。
粉衣少女何时被人这般骂过,她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眼里渐渐积聚起泪水,脸蛋涨得通红,她又羞又气,气得身子发颤,“你……你这人当真是不识好歹。”言罢,她狠狠跺了跺脚,带着两个丫鬟急急出了茶馆。
原本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赶紧将头转了回去,公冶家的人谁敢惹,他们忍不住想,方才那姑娘的胆子可真大,莫不是一直养在深闺中,不曾听过公冶家的大名?说书先生的声音一直没停,但还有几个人的心思放在说书先生那就不得而知了!
掌柜的在心下叹了口气,经过这事,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他去柜台后面取了一个木盒出来,“潇公子,银子都在这里。”
公冶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拿了盒子,“下次可别再干这等蠢事。”
掌柜的连连点头。
楚梓芸和朗漠清也起身走了出去,待他们一走,掌柜的走到柜台后,直接将柜台上的东西摔了,茶馆里的客人皆被吓了一大跳,众人站起身,或甩袖子,或‘切’上一声,全都走了。
说书先生从台子上下来后,走至掌柜的跟前,“掌柜的,您看这个月也月末了,您工钱还没给我结呢?”
掌柜的在柜台后阴沉的看他一眼,目光似是要杀人,骇了那说书先生一跳,“给我滚。”骂完便甩了一串铜板给它。
系在铜板上的绳子已经松了,铜板摔在地上,散得到处都是,说书先生轻嗤一声,低头开始捡铜板。
楚梓芸一行人出了茶馆,公冶潇将木盒递给她,笑道:“给你的。”
楚梓芸也没和他客气,直接伸手拿了过来,“多谢。”
公冶潇笑道:“楚三姑娘,您故去叔叔的另一个故事能不能也卖给我?”
楚梓芸摇了摇头,“不卖了,这件事本就是我做错了。”顿了下,她又道:“不过那故事我已在雅间讲过一遍,若是潇公子还记得,那便任您处置,这就算在这五百两银子里吧。”
公冶潇忍不住笑出声来,“楚三姑娘,您是个爽快人,下次来清茶轩喝茶,我请。”
楚梓芸笑着点了点头。
一行人分道扬镳,各自上了马车,楚梓芸打开木盒,瞧见里面的银票后忍不住笑弯了眼,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将木盒合上,她看向坐于对面闭着眼睛假寐的朗漠清,伸脚踢了踢他,“朗漠清,你方才与朗云说了几句话,你让他去做什么了?”
朗漠清睁开眼来看了她一眼,不答,继而又闭上了眼。
楚梓芸:“……”嘿,这家伙生的又是哪门子气,她咬了咬牙,真恨不得将木盒直接砸他脑门上,可是她舍不得,毕竟里面还有五百两银子呢!
既然他不搭理她,那她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马车行了片刻忽然小幅度震了下,朗漠清睁开眼来,车帘掀开,朗云半蹲着身子,将一个荷包递了进来。
朗漠清伸手接了过来,车帘随之落下。
楚梓芸皱起眉来,好奇的看着那锦蓝色面的荷包,“这里面是什么?”
朗漠清勾了勾唇,“银票,里面是一千两,丫头,你说我与公冶潇谁厉害,若是你说的合我心意,这荷包连同这里面的银票全都给你。”
楚梓芸愣了下,片刻后终于明白过来朗漠清方才生的究竟是哪门子气,她不就是无意间夸了下公冶潇很厉害吗?这男人当真是小肚鸡肠得很,可同时,她心下又忍不住生出些欢喜来!
她板起小脸,一脸严肃道:“朗漠清,你真的很幼稚,懒得理你。”
朗漠清‘哦’了声,尾音微微上扬,“这么说来,这一千两你不想要了?”他边说边作势往怀里放。
楚梓芸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她的目光毫不掩饰、紧紧的盯在那荷包上,她心下都有些鄙视自己了,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吗?不就是一千两吗?有啥好稀罕的,但,所谓一分钱难倒一分汉,况且,她根本就不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