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亲的脑袋。
顾廷烨含糊的哼了一声,明兰不明白他的意思,又了问了一句:“你不会撺掇人带着杨家表兄弟去喝花酒吧?”顾廷烨大手抚上她的小腹,不情愿道:“当是给这小兔崽子积德了。”
明兰很想回上一句‘你儿子是小兔崽子,那你自己岂非兔子’,不过姑老太太以后不会来找茬了,终归是件好事,当下笑眯眯的不回嘴了。
“不过,”顾廷烨犹豫道,“你如今有了身孕,倘若那边撂了挑子,这偌大的一家子,你该怎么……?不若,缓一缓。”
明兰想了想,对着他的脸,认真道:“你觉着,我可是那种会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之人?”
诸葛亮要是能活到乾隆那个岁数,天下没准就姓刘了,司马懿那身板哪熬得过他,身体好,才能继续革命嘛。
顾廷烨也认真想了想:“绝对不是。”
回答太利索了,某人有些不爽。
明兰其实并不很担心,如今她怀着身孕,把侯府管好了属于超常发挥,没管好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有个什么埋怨,她就去外头哭诉太夫人故意欺负她,早不交权晚不交权,偏偏她一有身孕就交还了,多好的借口呀。
因庄上里送来的奶子有多,放久了也不新鲜,葛婆子做了些酥酪和蛋奶酥皮点心,明兰吩咐送去各处尝尝,蔻香苑也分到了些。
“嗯,这奶卷子真香,还热乎乎的呢,许是刚下灶的,姐姐您尝尝。”秋娘嘴里咬了一口,只觉得齿颊留香,赞道,“味儿这么浓香,也不知放了多少新鲜奶子。”
巩红绡抚弄着绣在袖子上的一丛绿蕊杏黄的腊梅:“这是给蓉姐儿的罢,咱们哪有这福气。若叫夫人知道了,还当我们姐妹整日抠姑娘的好处呢。”
秋娘停了手上的点心,讪讪的似有些不好意思,在她身后整理食盒的一个丫鬟忍不住道:“姨娘您别吓唬她了,适才我从婆子那儿接过东西时,人家说的清清楚楚,小的那食盒是给大小姐的,这盒是给您二位的。”说完这句,便气愤愤的走了,出门时还用力的甩了门帘子。
“小莲藕说的是,夫人不会与我们计较这些的。”秋娘目送着她离去,似松了一口气。
红绡瞥了她一眼,笑着起身把房门合上,转身道:“好姐姐,适才是我想岔了,要说以前呀,我还担忧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你总算还有和侯爷的几分情谊在,我却是飘零独个儿的,还不知如何叫人揉搓呢。可这些日子下来,夫人待我们可真是不薄呀!”
秋娘对着烛火有些发愣,叹道:“是呀。夫人,心地极好。”
红绡眼神闪动,坐到秋娘身旁,亲昵道:“我是瞧出来了,夫人是个厚道和气的,便是我们一时不慎有个行差踏错,她也从不往心里去。”
秋娘粉面泛红,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尴尬的低下头。
“如今,夫人有了身子,你可要替夫人分忧呀。”
秋娘愣了愣:“如何分忧?”
“你这傻子,自然是侯爷呀。”红绡笑得鬓边的珠钗不住乱颤,“姐姐好好想想,侯爷挑剔,旁的人服侍不惯,可夫人这般情况,又不好叫她劳累。”
能在内宅混到如今,便是再老实本分的丫头,也必有些本能的心眼,秋娘再鲁钝,也能听出红绡是不怀好意。可有时,最浅显的计谋却也是最有用的。
想到顾廷烨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服侍,秋娘就忍不住忧心,沉寂许久的念头又跳了出来。与其让不安分心机深的丫头寻机得了便宜,还不如是自己呢,夫人想来也能明白。
红绡冷眼瞧她神色,知她心思已活泛起来了,当下也不多说,便慢悠悠的回自己屋了。
秋娘心神未定的回了屋,坐在妆花镜前望着自己依旧俏丽的容貌,不由得心中澎湃,这时小莲藕端着盆热水进来,后头跟着个拿帕子里衣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