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灯红酒绿的长街上,一件白色蕾丝长裙配上烈焰红唇,说不上清楚,也不足够火辣。下了出租车,哒哒的高跟鞋踩得不急不缓,目光早已锁定在十几米之外那家名叫‘从前’的小酒吧。
我突的笑了。
因为在江辞云家里的时候,理性牌和感性牌在脑子里博弈厮杀,两方僵持不下,好像随时都会被另一方制服。短短几分钟我就把这辈子所有听到过的,看见过的,只要是有关于爱情的道理和结论通通在脑子里像轮回一样一层层地过了一遍。
其减包括很多扯蛋的话。
比如:爱一个人就该无条件的包容和原谅对方,如果连爱和包容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爱他。
再比如:爱是百味,而不只是甜蜜。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可我发现这些话哪怕在我心里过一千遍,还是毫无用处。
已经不是我第一回看见有女人缠绕在阿临身上,比乔十一行为更暧昧亲密的我都见过,但那时候我和商临还没有登记结婚。所以心疼的时候只需要一个充满演技的微笑和一个45°斜剔的眼神就能帮我保住我那并不值钱的尊严,让人以为我洒脱得和男人一样。
可一个女人决定用合法的婚姻契约来诠释一份关系时,那她已经不单单只是爱谁了。爱情和婚姻在很久以前就成为独立的两个词汇。只谈爱就好好爱得了,结毛婚?结婚不就是因为除了爱情,还想要一个家,想要因为那个男人的存在而成就出的更好的自己,而不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然后不断的徘徊猜测自己老公在一个小时之后,两个小时之后和别人在干什么。
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随心而为。
这时候微信的声音响起,我收到一句:临时有点事要走,抱歉。
微信是滑板男发给我的。
本来也不想见什么微友,这样一来倒也省下了应付的时间。
夜已经很深了,酒吧还是有许多客人在。
我第一时间看向吧台的位置,但那边已经空空荡荡。
继续往前走,在阿临方才坐过的位置坐下后,我反射般环视了一周,然后向酒保打了个响指,要了一杯威士忌。
吧台内的年轻小哥看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同我说:“姐,您这位置还有客人在,要不您给挪边上的位儿?”
我心里突的就乱了,莫不是阿临和乔十一还在酒吧?
“这位置有客人?几位?”我语气有些着急。
“一位。”醉醺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一个回头!
穿着灰黑色T恤的商临陡然出现在视线里。
他朝我眯了眯眼,喉头卷起阴柔的声线:“辞云和我说你在他家了。这会儿你……”
我毫不废话的说:“来找你。”
他默了会,坐在我身边的位置,和酒保要了杯和我一样的酒才斜着身子看向我,仍旧醉醺醺地问:“怎么找来的?”
我胡扯了句:“最新出了个软件,只要电话号码就能查定位。定位找来的呗!”
“哦。”阿临似乎信了,没有再问,抓起酒杯轻抿了一小口后就垂了个头。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低邪地开口:“刚十一也在。”
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没料到他会主动和我提这个。于是也抓起酒杯喝了口酒,用烈酒的辛辣来缓解言语的刺激。
酒杯还来不及放下,耳朵里又蹿进一声阴邪的男音:“她抱我了,亲我了,摸我了。”
从我看见他到现在,他不过只说了三句话,但就是这短短三句话就让我翻搅了好多回的火气渐渐平息下来。
“为什么接受?”我喉头一热,声音静得像水。
“嗬。”他鼻腔里发出尤为性感的轻笑声,自嘲的声音特别浓。紧跟着又是一声叹息,他迟迟不肯说话,反而将杯中烈酒全部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他对酒保说。
面对这样的反应,我真心乱了。
来之前我想过许许多多种照面的方式,其中包括很潇洒的坐在他们身边,对他们的亲密视若无睹来证明内心的强大。还包括乔十一各种挑衅我,我脾气一上来就上演撕逼大战,和她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
可唯独没有现在这一种。
他就像个地狱一样,能让对方心里兵荒马乱。
他异常细长好看的手指突然伸到我脖颈处,轻轻在皮肤上滑动,明明是似有若无的感觉,竟让我的皮肤顷刻间滚烫成了一片。
“你真好看。”他眼底的醉意越熏越深,突如其来的赞美从他嘴里出来就是撩人心湖得紧。
因为心乱和矛盾,我出于本能地一把甩开他覆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
他不动怒,干脆侧过身来完全面向我,把两只大大的手掌搁在我肩膀上,上身随意佝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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