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大夫人一听,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月儿……”
“母亲,萧姨娘诡计多端,我若不留这么一手,她得到父亲谅解还不知道多得意,现在那种得意的心情怕是已经转化为焦头烂额了。”连似月淡淡地道。
大夫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心思这么缜密,心里的感觉真是又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她懂得保护自己了,而心酸的是身为相府的嫡女却天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想着,她叹了口气,道:“可惜,你外祖家近些年也是内忧外患,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势单力薄的,而萧仙敏身后还有萧振海,这萧振海现在如日中天。我不想你去冒险,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将来到了婚配的年纪,你父亲看在你嫡女的身份上给你许一门婚事,好好地与你的夫君过日子。”
前一世便是如此——
她不计较,结果人家认为她愚钝;
她本本分分,结果人家认为她好欺负;
最终结果不过落得个凌迟处死,全家杀头的下场,就连她未曾出事的孩子也被赶尽杀绝!
这一世,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想着,她道,“母亲,恶人要作恶,不会因为你不争就放过你,反而你越是不争她越是要抢走你那仅剩的一点点东西。所以,如果我不争回来,那母亲所希望的那一点安稳也会失去。”
大夫人还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连似月明白母亲心中的忧虑——
毕竟,谁能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可以在这复杂的相府里颠倒乾坤呢?
“那你打算要怎么做呢?”大夫人问道。
“首先要做的,是要将后宅的实权全部都收回来,往后由母亲来亲自掌管。”连似月说着,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
“哪有那么容易,你看看,虽然你终于沉冤昭雪,可老夫人并也没有将后宅实权重新交给我的打算,现在倾安院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萧仙敏还是在替她管着事。”大夫人不乐观地道。
“容我想想吧。”连似月手拿着茶杯盖缓缓滑过水面,水面漾起了一丝涟漪。
*
才刚刚哄得连延庆不再追究尧城之事,却没想到又因为一件褙子惹怒了老夫人,萧姨娘急急忙忙领着连诗雅一起去倾安院请罪,在那里解释了许久,连母依旧没能消气,两母女只好先离开了。
路上,萧姨娘和连诗雅都走的很急,萧姨娘道,“雅儿,你明知老祖宗对金器过敏,还往她衣裳里倒金粉作甚?现在反而伤了自己。”
“姨娘,我没有!我明明知道祖母对金器过敏,怎么可能放金粉。”连诗雅气急败坏地否认道。
“难道有人偷偷做了手脚吗?”萧姨娘凝神道。
“萧姨娘,三妹……”两人正说着的时候,突然一个清冷如深秋的声音传来过来。
她们一看,只见连似月正朝他们走了过来,身后丫鬟婆子,环伺周围,连诗雅见这阵仗,只觉得碍眼。因为去连母那解释请罪,所以她们身边连一个丫鬟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