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虚。其实对于萧俨这个人他素来都是有些打怵的!
可是他又的确急于要弄明白恭亲王妃究竟是个什么命格,自打他从钦天监回来之后就四处打探了解……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再见苏锦墨一面。
为了能够跟师父证明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刻苦还有他这次真的是没有看错,秦靖书此举也真是豁出去了。
“那个……”见萧俨冷言出口相问,秦靖书心尖一颤只得讷讷道:“上灯盛会那日在下在福缘寺见过王妃一面……”
“当时在下就觉得王妃的命格实在是罕见,回钦天监跟师父说,谁料师父怀疑我的学识……所以,我想证明一下……”
秦靖书此时声音低低,有些不敢看萧俨的眼神畏畏缩缩开口。
萧俨看了秦靖书良久,直到秦靖书心头都已经开始发毛,想着打退堂鼓了,萧俨突然勾唇开口语气轻快道:“靖书,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秦靖书看着萧俨突然之间的变脸,心下愕然,突然间有些没底迟疑着问道:“王爷你……?”
那日苏锦墨去福缘寺萧俨也是派了袭星在身后跟着的,所以苏锦墨路遇秦靖书,这个事情,萧俨自然是清楚的。
再加上秦靖书这个性格,虽然刚才秦靖书跟自己说的话有些离谱,但是这也的确是秦靖书能办得出来的事!
“你做事情也该考虑一下是否得当。这样贸贸然来王府说要见王妃,这要是传扬出去,你可想过后果?”
萧俨看着秦靖书,难得的竟然会如此宽容!
秦靖书显然也没有想到萧俨会这样跟自己说,一时间只觉得受宠若惊,然后对萧俨道:“是靖书鲁莽了,在下这就回去。”
“那王妃的命格你不看了?”萧俨对秦靖书问道。
秦靖书顿住了脚步看着萧俨微愣,一时间不能明白萧俨的真正用意。
萧俨长长出了一口气道:“过几天就是贺春宴了。到时候本王会带着王妃进宫。身为钦天监监正,你师父肯定是要参加的,到时候你跟着你师父一起赴宴不就行了?”
秦靖书听着萧俨的话,眼睛都亮了起来:“多谢王爷指点。到时候师父也在场,等他也看到王妃,就不会说我是乱说了。”
秦靖书兴高采烈得跟萧俨告了辞,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样才能说服师父在贺春宴时带上自己……
萧俨此时眼神也是一凛。
钦天监监正何否极有能耐,真当得是“天地万物无所不知,阴阳八卦生死明了”。
若苏锦墨的命格真如同秦靖书说得那般奇特,那么何否只看苏锦墨一眼,便就能将一切了然于胸。
虽然萧俨刚才说是相信苏锦墨,但是以萧俨的为人当然还是要证实一下苏锦墨的真实身份,既然通过其他方法无从得知,那么通过这种方法他也不介意……
苏锦墨现在手中把玩着扇坠,仔细摩挲着观察着,想要看看它能不能再像是之前那样幻化出一个光亮的红球出来……
面对着无法解释的异象,苏锦墨真的怀疑当时是不是自己凭空出现了幻觉……
手中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扇坠怎么可能会变幻如斯?
“娘娘,喝碗燕窝粥吧。”云绮一边说着一边端着一个黑漆木制托盘走到苏锦墨的身边。
苏锦墨将扇坠拂到一侧,云绮就将粥碗轻轻放到苏锦墨的面前。
苏锦墨真的饿了,接过云绮递过来的小瓷勺就开始吃起来。
看着苏锦墨很快就吃了大半碗,云绮欣慰道:“要不要再给娘娘盛一碗过来?”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碗里的粥见了底,苏锦墨放下瓷勺对云绮道。
就在这个时候夏枝匆匆走了进来:“娘娘,香侧妃过来看您了。”
自打从福缘寺回来苏锦墨就没有见过她了,现在又亲自上门,总不好不见吧?苏锦墨点点头对夏枝道:“请进来吧。”
很快,一身彩衣的香侧妃就跟着夏枝走了进来。
“妾身给娘娘请安。”现在香侧妃的眼里早就没了之前的蛮横高傲,满脸恭敬对苏锦墨行礼道。
苏锦墨看向香侧妃面带微笑道:“香侧妃快快请起。”
香侧妃这才起身走到苏锦墨的身边:“听说王妃娘娘身染风寒,妾身心头很是着急,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劳烦香侧妃记挂着……”苏锦墨笑着开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什么病啊灾啊的,到了王妃娘娘这里哪次不是逢凶化吉……”
香侧妃满脸是笑得对苏锦墨说着,突然间眼神就定格在了刚才被苏锦墨拂到身侧的那个扇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