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这些人便躲的躲,落井下石的落井下石,这世态炎凉实让人寒心。
但她却紧记着柏路筝的话,只要这扇门还锁着,她就要一路敲下去,直到她把门敲开为止。此外,柏路筝还叮嘱,前三遍,每次拍三四下,三遍之后,就连续急促的敲打,必要时可以用上内力,只要不将宫门拍烂就行。
柏路筝的这个叮嘱同样让她不解,敲门就敲门,哪有这么多讲究。不过,既是柏路筝特意嘱咐了的,锦屏尽管疑惑还是按照柏路筝说的去做了!
这时,锦屏动用了内劲敲门,敲门声越发的响亮起来,简直有振聋发聩之功!
晨曦殿里,舒贵妃开始还能闭目养养神,可随着锦屏那振聋发聩的敲门声以连绵不绝之势传来,舒贵妃那舒爽的眉就再没法舒爽得起来。她不耐的睁开了眼,明媚姣好的脸上升起一片薄怒。
“好你个姓柏的,莫不是想拆了哀家的宫门不成!哼,你想找本贵妃帮忙,却用这种手段来扰得本贵妃不舒爽,我就偏生不帮!来人,给本贵妃找些棉花来,本贵妃倒要看看你还能敲多久的门!”
不一会,舒贵妃身边的侍婢就找来了一团又白又软的上等宫棉恭敬的递给了舒贵妃,舒贵妃急切的接了过来,分作两小团就往双耳里塞,她的耳朵都被震得有些受不住了。
可那两团棉花塞进去后,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非但没有觉得敲门声变小了,反倒越发的觉得那敲门声就像是魔音一般,专门往她的耳朵里钻,吵得她的小心肝都烦躁不安。
柏路筝又忍了片时,舒贵妃终究忍不住了,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呼啦的拔开了塞在耳朵里的棉花,不顾形象的放声怒骂:
“吵死了!好你个小妖精,竟用这样的损招来磨本贵妃的耐性!去,去开门,将那小妖精迎进来,本贵妃倒要看看,她在本妃的宫门前大吵大闹,还有什么脸求本贵妃帮忙!”
“那……那个贵妃娘娘,您……您不是说无论怎样都不开门的么?如今,太子妃的人才在外面敲门敲了不到一刻钟,您就妥协了,这会不会……会不会太没耐性了!”
不得不说她身旁的那个侍婢胆魄过人,竟敢在舒贵妃发怒的时候及时进言。要知,这宫里,伴君如伴虎,贵妃于奴婢,就好比君王于臣子,发怒的时候都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有时候一句不慎那可就是小命不保的事!不然,这宫中对于宫女的第一条要求也不会是谨言慎行。
不过,意外的是,舒贵妃倒是因为这侍婢的一句话冷静了下来,她那狭长的凤眼一眯,柔光自她的眼中倾泻,光芒盈动的掠过那侍婢的脸。
明明是很柔和的一个眼神,那侍婢却是看得浑身一个哆嗦,噗通的跪倒在地。
“奴婢多嘴,请贵妃娘娘责罚!”
那侍婢双膝一跪地,便哆嗦着求饶。
“哼,你说得没错,本贵妃怎能这么没耐性呢!好吧,本贵妃就再等等。”
说吧,舒贵妃再度落座,却并没有让那跪着的侍婢起来。
那侍婢没得令起来,自是不敢径自起来,只见她垂着头老实可怜的跪在地上,却是不敢再胡乱开口。
只是那要命的敲门声倒是越发的急促,越发的震耳欲聋。好些个侍婢都被敲门声震得掩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