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君尧突然落得个刺腹的下场,刹那间,秋棠心里对宁君尧的怨气也都瞬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宁君尧伤势的担忧与关心。
看着宁君尧那被鲜血染红的白衣,莲香、墨兰、竹篙、秋棠等四婢都有些心慌,最后还是锦屏镇定的为宁君尧点了周围的穴道,暂时止住了宁君尧的血。
“快,将太子殿下扶到书房里躺下!”锦屏着紧的冲莲香、墨兰等五婢说道。
“不……不用,我没……没事。我还有话要和你们太子妃说……再不说,我怕以后都没机会说了!”宁君尧喘着粗气,拒绝了锦屏、莲香和墨兰等的帮助,定定的凝视着柏路筝,等待着柏路筝的回答。
柏路筝一愣,随即指着宁君尧破口怒骂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以后没机会说?你这个大笨蛋,笨死了,人家叫你去死你就去死,你真的活腻了!等你的伤好了以后,我再好好和你算这笔账!锦屏、墨兰给我将他带到书房,赶紧给他疗伤!”
骂完,柏路筝斩钉截铁的下令说道。
五婢应了是,宁君尧还想拖延,锦屏再度出手如电,封住了他的哑穴。利索的几个动作下来,宁君尧已经被锦屏、墨兰、莲香等三婢弄进了书房里躺着。
待宁君尧待好,锦屏便就准备为宁君尧拔剑,却被柏路筝一把叫住了。
“等一下,锦屏!这样拔出来,君尧会不会有危险?”柏路筝满脸担忧的望着锦屏。
锦屏冲柏路筝摇了摇头,低声说:“太子妃但请放心,若无十分把握,锦屏是不会为太子殿下拔剑的。”
锦屏定定的望着柏路筝的眼,等待着柏路筝的下令。
宁君尧躺在床上,正全神贯注的凝视着柏路筝,由于大量失血的缘故,宁君尧身体有些虚弱,头也有点晕,但他的神智却还清醒着。看到柏路筝这般关心他,宁君尧便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的!筝儿还在乎他,筝儿还不舍不得他!尽管宁君尧被他自己刺成了重伤,可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却是无比的兴奋,他甚至兴奋得抿唇笑了起来。
柏路筝正担心得要死,忽的瞥见宁君尧正没心没肺的笑,心里一阵急促的跳动,随即凶神恶煞的冲宁君尧一阵嘶吼:
“笑,你还笑,你这个疯子、傻瓜、混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吓人!你若是吓到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信不信我亲手像宰牲口一样宰了你!”
柏路筝盖头劈脸冲着宁君尧就是一顿嘶吼怒骂,那双乌漆漆的大眼睛这会瞪得更大了,一张俏脸更被熊熊的怒火烧得火红。
“我的警告,你都记住了吗?”最后,柏路筝将那一张俏丽白皙的脸凑到宁君尧的眼前警告说。
可惜,宁君尧却丝毫没理会她的警告,反倒苍白着一张刀削般的俊脸,笑嘻嘻的冲柏路筝慢慢的做口型说:“我不信!”
“宁君尧,你找死!”
柏路筝彻底气结,随即,柏路筝转眼望向锦屏,冷情的说:“锦屏,给我拔,狠狠的拔,痛死他最好了!”
柏路筝的话才落,锦屏便已手落剑起,宁君尧只觉腹中一阵微凉,青峰利剑已被锦屏迅即抽离,随后一阵锋利的疼痛席卷而来,痛得宁君尧一张俊俏的脸都皱成了苦瓜干,若不是他事先被点了穴,此刻他怕早已痛得从床上蹦跶起来!
果然是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与妇人,宁君尧这次算是身体力行的体会到这个先哲圣贤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