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而大坑的周围,大量的树木朝着外面倒下,地面上、树干上烧的火苗仍在旺盛的熄灭,而刚才在这里休息的那个中队已经全军覆灭了。
“敌袭!”在距离这里大约5oo米的地方,辛迪—坎泰利派出的另外一个中队的士兵出了凄惨的叫声,不过在远处巨大的轰鸣声下,这个叫声根本就传不出去,完全被抑制住了,而那些根本就没有什么训练的士兵也乱成了一团,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丢下了武器,转身朝着来的方向奔跑。
“啊!”一个正在逃跑的士兵突然出了一声惨叫,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面上突起了一根石柱,而石柱的尖端正好从这个塞纳特手下新兵的小腹刺了进去,那个士兵在措不及防之下身体当场都被尖锐的石柱刺穿。
剧痛传来,这个士兵想要挣扎着从石柱上爬下去,可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出惨叫,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减轻身上的痛苦,伴随着这个士兵越来越微弱的叫声,鲜血不停的从他伤口处好像小溪一样流淌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
这个垂死挣扎的士兵惨叫仿佛释放了某个信号,在这群溃兵逃跑的道路上,原本因为铺满了落叶而显得十分松软的泥土开始不停向上拱起,每一个拱起在数秒钟后就会有一根尖锐的石柱撕开地面,从地底快升起。
石柱升到高出地面数米之后,就停止了活动,而石柱在大约维持了数分钟之后,就会化成泥土洒落地面,它上面穿刺着的尸体也会摔在地上,不过附近的地面很快又会升起新的一根石柱,继续攻击敌人。
“啊!啊!”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在这些塞纳特的新兵逃跑的道路上,一根又一根的石柱突兀的升起,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无情的夺走,这些乱成一团的士兵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他们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徒劳的奔跑,却根本躲不开地面上那突如其来的石柱。
不过在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这些石柱尽情的升起、化作泥土、再一次升起,塞纳特那些溃败的新兵惨叫声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微弱,很快,树林中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只有鲜血不停流淌的声音,而地面上布满的残肢断臂,则在无声的述说树林中刚刚所生的那悲惨一幕。
在后方正在喝着麦酒,憧憬着将敌人一网打尽的辛迪—坎泰利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他手下那两个中队3oo人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就灰飞烟灭了,而看样子似乎根本就没和敌人短兵相接。
“这,这……这是什么?”辛迪—坎泰利结结巴巴的说,他伸手打算喝手中的那杯洒落了大半的麦酒,而他的手却在不停颤抖,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能把酒杯递到嘴边,他身边的一个亲兵还算胆大,虽然也被刚才先头部队全军覆灭吓个半死,可看到自己的统领想要喝酒,居然走过来帮他把酒杯凑到嘴边上,辛迪—坎泰利这才大口将那小半杯麦酒都喝了下去。
喝下了麦酒,辛迪—坎泰利的胆色似乎恢复了一些,他大口喘着粗气,突然大声喊道:“撤兵,我们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什么军功,去***,我还不想死,等明天援兵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