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那边的销售情况非常差,一天也就勉强卖出200份卷饼。我们哪有那么多利润呀?我们要真有那么多利润,我们可以分一半给你们。”
“怎么,穆尔卖不动了?他不是销售大王吗?怎么搞的,连一个老人都不如!”他相信了梁晓秀的话,得知穆尔已经被他远远甩在后面,心里很得意。
“穆尔哪能和你相比呢?他毕竟年轻,经验不足,面临许多实际困难。我们也不勉强他,就随他去吧。或许将来他说不定能卖出名堂来呢。你说是不是?”
“将来卖出名堂?我看下辈子吧!”
中午临近了,皮尔斯夫妇忙着卖卷饼,梁晓秀进到厨房把老皮尔斯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宋福禄说,老家伙盯得还挺紧,他们要万分小心,不能透露一点风声。老家伙要是知道他们从他的销售中一年赚到97万欧元,他可定会出大事:不是疯了,就是和他们拼命。
老家伙像猎人捕捉猎物一样,紧紧盯着他们;但老家伙不知道真正的猎人是他们而不是老家伙。
梁晓秀问宋福禄,他估计穆尔一年能卖出多少份卷饼。这一阵她没去里尔大学,不知道穆尔那边的销售情况。
宋福禄说,从现在的发展趋势看,穆尔一天平均能卖出1000份卷饼,10个月下来,卖出的卷饼和老皮尔斯一样多。
“你说的是真的?”梁晓秀都不敢相信了。穆尔一年要是卖出30万份卷饼,那就等于给他们创造了100万欧元的利润。那可能吗?
“当然是真的了。穆尔已经在另外两所大学建立了销售网点,每天能额外卖出300份卷饼。里尔大学这边,他走遍了36栋大学生宿舍,在2万多学生中建立了销售网点。他现在一天就能在里尔大学卖出700份卷饼。你算算吧,一天他是不是卖1000份卷饼?我估计这小子到年底很有可能超过老皮尔斯呢。”
“福禄,照你这种算法,到年底我们能挣到200万欧元?”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是呀,200万欧元!怎么,你嫌多了?”
“哪有嫌钱多的道理,我是不敢相信了。福禄,看来我们是要发财了,发大财了!”
“是要发大财了!风水轮流转,如今转到我老宋家门口了。我要把握机会,一份钱都不能流失掉。”他强调挣钱是他宋家的事,与粱家没关系。
“这么说,挣钱和老宋家有关系,和我老梁家没关系了?”她调侃道。
“晓秀,你嫁给我,就得随我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的儿子将来姓宋,而不是姓梁。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不知什么原因,宋福禄那么说,无形中贬低了梁晓秀的作用。
她听了宋福禄的话,说了一段意味深远的话:“你的前程远大,我看你将来会成为一个极有钱的人。我嫁的丈夫可不是一个穷光蛋,而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小钱我看不上,我看上的是大钱;不管我丈夫将来挣到多少钱,我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会扶持、帮助我丈夫达到那个高度。那才是我要的夫妻生活。”
宋福禄听出了梁晓秀的画外音,他说:“晓秀,你不要误会,我只是那么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改口。我向你保证:我离不开你;你是我的亲人,我的依赖,我的一切!”
梁晓秀顿时翻脸了:“你别和我来这一套!钱都是你挣的,和我没一点关系,这总行了吧?从此,我不再为挣钱的事操心了,你就独当一面,自己享受你挣钱的快乐吧!”
梁晓秀赌气了,她对宋福禄刚才说的那番话很反感:他把功劳拦在自己身上,好像钱是他一人挣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或许是张口随便说的,但他的话分明就是那个意思:钱是他挣到的,与她没关系。
梁晓秀一生气,宋福禄就慌神了,他知道她可不好惹,便一再哄她说,他说错了,挣钱没有把她算进去;他向她赔礼道歉,希望得到她的谅解。他解释说,他直来直去,没有那么多歪心眼子;他明白,论挣钱,他不是她的对手,甚至连她的一半都不如。
不管他怎么说,梁晓秀就是不买账,她想好了:晚上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