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流了满脸。
“我接受你的歉意。”江楚吟听到这清脆的致歉,才表示肯放过鸿宣。小孩子是要从小好好管教,不可为所欲为。
江楚吟向慕容景岩投去一丝感激的目光,便带着晴儿,向慕容景岩道了别,转身回房去了,他还要与他的子女团圆,还要向依宛解释,还有很多事要忙,她不便再去打扰,而她此时,正感觉着,自己与身后的慕容景岩,风信与鸿宣之间隔着厚厚一道障碍。
“公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小王爷啊。”晴儿不解地问着江楚吟,她知道,江楚吟虽然看似占了上锋,内心却十分的痛苦,她搞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他是王爷唯一的儿子。”江楚吟淡淡地说,她坐在椅子上,无情地看着正忙着为自己斟茶的晴儿。难得有心情愿意向晴儿解释。
“公主,你有这么恨慕容王爷吗?要这样为难他的儿子。”晴儿吃惊。
“你也觉得我在为难鸿宣?”江楚吟反问道。
“有这么点感觉,就觉得,公主您对鸿宣格外的苛刻。”晴儿歪着头,说出自己的感受。
“这也难怪,我是个坏人,是挡在他们与父王之间的坏,就让我一直坏下去吧。”江楚吟心里的话,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公主,您不是坏人。”晴儿忙为江楚吟辩解。“是那个小王爷,太胡闹了。”
江楚吟听了晴这话,笑了起来:“晴儿,你到底站在哪一面?一会儿替鸿宣说话,一会儿替我说话。”
“是吗?”晴儿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说:“公主,晴儿是觉得,公主不是坏人,小王爷也不是坏人,还挺可爱,小翁主也很可爱,能不能不要让他们恨你。”
“不要让他们恨我?”江楚吟重复着晴儿话,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鸿宣虽有慧根,也与他的父王十分接近,但他还年幼,又年少气盛,需要学会忍耐和收敛,而依宛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她只会一味地娇惯,慕容景岩虽也教诲,终不如事实来得更有说服力。”
“公主,那也不必要让他恨您啊。”晴儿还是有点替江楚吟担心,小世子这么大的年纪是会记恨一辈子的。
“晴儿,不管我怎么做,鸿宣都会恨我的,因为是我抢了他母亲的爱,”江楚吟一脸的落没。
“……”看着江楚吟已经看透了世事的神态,晴儿也无法再劝导,只得默默地将茶手放到她的手边。
鸿宣与风信在王府里呆的时日并不多,与依宛恋恋不舍的道别之后,他们又回慕容景岩的卫士送回到山中的寺庙里,同老方丈学习经典。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风信在府里的这几天,与江楚吟格外的亲近,她并不以为江楚吟会抢了父王对她们的爱,而江楚吟眼底的那一抹寂寞与忧伤,竟然是风信感到不解的地方,难道解忧公主并不爱父王。
但风信始终没有将这话问出口,她还小,还有很多事不明白,也有很多事需要时间来解决。
“公主,公主……”晴儿从门外跑了进来神态惊慌失措。
“发生了什么事?这般没了体统。”江楚吟放下手里正写着信的笔,抬头看着闯进来气息不定的晴儿。
“公主,太子要过生日。”晴儿好容易平复了喘气。
“只有这样?”江楚吟问道。“太子生日有什么好惊慌的?”
“公主,不仅是这样,皇后打算要为她最喜欢的伊娄太子大办生日宴,还有,还有要您同慕容王爷一同出席,并没有提到依宛夫人。”晴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哦?”江楚吟一挑眉,觉得这里定有蹊跷。
晴儿以为江楚吟在奇怪为什么只要她去,而没要依宛出席。便又开始在一旁自作聪明地说起来:“公主,依奴才看,一定依宛夫人不讨皇后的喜欢,不然怎么不要她出席呢。要不就是,公主你将琉璃引进了慕容国,又在慕容国做得风声水起,许多贵族都想一睹您的风采。所以才一定要你出席。”
江楚吟并没理会晴儿的话,她在担心,伊娄对她还没有死心,在生日宴上,会对慕容景岩做有什么不利的事,再次让慕容景岩成为大家的笑柄,这样她真的就成为了慕容景岩的累赘,让慕容景岩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得想个办法,不要让太子再次嘲笑慕容景岩才是。
“公主,公主……”晴儿自已说了大半天,却见江楚吟看着窗子出神半天,料想她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便摇摇头,唤着江楚吟。
“晴儿,替我去太子宫里一趟,就说,本公主要见他一面。”
“公主,这是为什么?”晴儿不解。
“少问,去就是了,见面就在都城里的茶楼会面,如果同意,就约在今天下午。”江楚吟吩咐着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