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向赫连谨说明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任由自己那么诬陷而不辩驳。
“他被当成了外番的劫匪,被七王爷的人抓了起来。”江楚菱急得抓着其中一人的手臂要他跟着自己赶去救人。他身为太子,哪里受过如此的折磨。
“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外番的护卫倒时十分冷静。“姑娘,你随我们一同进都城,带我们去七王爷府上,说明情况,”
江楚菱心里犹豫,不过她还答应带着他们到了七王爷的府前。当家仆进去通报的时候,江楚菱便瞅了个空偷偷地溜走了。但是还没有走远,只是在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远远地看着这边的情况。
“七王爷有请。”家仆出来将护卫迎进了府里。
“既然是慕容国来的使臣,就应该有印件。”七王爷打量了一下来人。
“印件在这里,请七王爷过目。”护卫取出了慕容国的护印。
家仆将印件递到了赫连谨的手里,赫连谨仔细辨别了一下真伪,确认是真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误会。快将慕容王子带出来。”
慕容景岩很快便被带了上来,只是他的脸色有些惨白,身上的衣物还是原来他的衣物,没有一点损坏,表面也看不出什么伤来,只是他的身已经布满了大小的鞭伤。
“慕容王子,这只是一场误会,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谅解。”赫连谨向慕容景岩陪着不是,但他料定,慕容景岩不会追究,他身上的伤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他独自出现在江楚菱的屋子里是什么用心,其实赫连谨已经猜出几分,经过这一番对江楚菱的危吓,对慕容景岩的警告地,应该不会再出现意外,为了江楚菱的未来,这个慕容景岩也不会再追究这件被捕毒打的事情。
“误会的事情经常都会发生。”慕容景岩的声音里多了一些疲惫。“七王爷也不必自责。在下突然的拜访赫连国,也确有失礼之处。这次本王子只是个人出行,也不便再多打扰七王爷,就此告别。”说着慕容景岩便要离开。
“慕容王子,还请您多多保重,不该染指的东西,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赫连谨在慕容景岩将要跨出府的时候,在后面冷冷地说了一句。
慕容景岩的身形顿了一顿,但还是出去,没有什么反驳。
江楚菱在七王府门外不远处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看到慕容景岩的身影,他还是一如往常的那般神态安逸,只是脸色有些惨白。
她没有敢马上跑出去,而是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七王府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江楚菱才走出来,跟在他们的后面,却一直没有勇气上前和慕容景岩说话。
走了一阵,“你打算要什么时候才和我说话。”慕容景岩突然说起话来。护卫们也都回过头来,看着跟在后面的江楚菱。
“我……”原来他们早就发现她跟在后面。江楚菱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看到慕容景岩月光下,已经有微微血迹渗出的衣服,心里就像刺了一把刀般。
“你这个女人,过来。”慕容景岩摇摇头,展开双臂,要江楚菱过去。江楚菱看着那充满谅解的目光,便鬼使神差般地走了过去。将头埋在他的颈弯里。
“对不起,我……”江楚菱分明是那么的恨着这个男人,可是看到他被折磨得血淋淋的样子,心里却也像流血一般。
“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慕容景岩没有再让江楚菱说下去。“跟我走。离开这里。”
“不管去哪,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会跟上。”江楚菱在月光下,与慕容景岩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幕慕容景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哥,你们还是快点离开都城,和爸爸妈妈还有小楚吟一起躲起来。”江楚菱与慕容景岩再次出现在客栈的时候,江楚奕便明白,江楚菱已经决定要和这个男人走上不归路。便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你们一切要保重。”江楚奕只能做到这些了,他连夜带着家仆,离开了都城。
江楚菱也跟着慕容景岩回了慕容国。
“不久,之后,她便得了重病,”慕容景岩长叹一口气,“她听说了父母被不知名的盗匪所杀,心中一直以为是自己害了他们,所以常常自责,愁闷久集于心,便一病不起。”
“她临死前说了些什么?”江楚吟毕竟第一次听人说起她的姐姐,那个从未谋面的亲人。
“她还是对自己的离开感到内疚,还对你们的父母死去感到自责。”慕容景岩表情落没。
原来,七王爷也是爱过姐姐的,难怪他看着她的眼神那么复杂,恐怕也是想起了她的不辞而别。
“愿意和我一同离开吗?”慕容景岩再次向江楚吟问了这个问题。
“不。”江楚吟心里的答案很明确,她不会离开赫连辰萧,就像姐姐最后还是选择了慕容景岩一样,只是她的选择是另外一个人。
“慕容王子,很感谢你能告诉我,关于我姐的事情。”江楚吟站起来,“只是她的选择并不是我的。我还有些事情,告辞了。”说着江楚吟起身便要离开。
“你会改变主意的。”慕容景岩在她的背后说着。
“有些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不必过于执念。”江楚吟也没有回头,劝着慕容景岩不要再将执念放在她的身上。她不是江楚菱。
江楚吟走出了外番使馆的别院,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回想起慕容景岩的话,心中想着:几年前,姐姐就是在这样的月光选定了自己的爱人吧。
“你怎么还不回府。”江楚吟出神地看着月亮的时候,极为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江楚吟展开了欣慰的笑容,是他。“萧王爷,你不也是没有回府。”两人的目光相交,在这月亮之下,江楚吟也在心里选中自己的爱人。
十年之后。
“十七王爷,皇上召您入宫。”深夜,宫中的内臣慌张地跑进萧王府里,将赫连辰萧从睡梦中惊醒,此时的赫连辰萧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他的样貌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几分的历练和几分的苍桑。
“什么事?”赫连辰萧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着内臣。
“皇上在批阅奏章的时候突然晕倒,”内臣压低了声音,对赫连辰萧说。
“皇上还叫谁去见他?”赫连辰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问内臣。
“没有别人,只叫了十七王爷您。”内臣回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