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的样子,心底放松下来的同时,也差不多想到,能够这么镇定,说明已经有解决办法。
不然黎寒再怎么沉稳,遇上关乎自己家族的大事,她也就跟当年那个只能想到暗杀的冲动少女一样,在乎的事情,容易昏头。
“案子调查的差不多,收尾的事情他们能做好,没我什么事,回来休假。”司靳简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语气平淡的听不出任何关心。
远在华南的陈午都要默默流泪了,司队,哪里差不多,还差很多!我们需要你!你快回来,我一个人调查不来!
黎寒瞥了他一眼,呛道,“别人都还没办完呢,你一个人先回来,当上司就是好啊,可以早退回来休假,不像我们这些小兵,只能被你指挥的团团转。”
其实黎寒心里也觉得很奇怪,司靳简那样严于律己的人,平时调查一个案子,所有人都回来休假了,他还会一个人做最后的收尾,绝对不出一丝纰漏。那负责的态度,说好听点是认真,其实就是严苛。
虽然对待下属非常严格,但是对待他本人自己,更是严格的变态。
黎寒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处女座。
所以难得逮住一次机会,当然要嘲笑一番。
司靳简这次算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担心人家急急忙忙赶来,结果还被对方嘲讽早退怠工。
“你要是这么想过去帮忙,那我现在就调你去华南,帮他们查案子。”司靳简唇边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嘲笑他?啧,这小刺猬,还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果然就一句话,黎寒的脸就僵了,“司靳简,你别啊,你开玩笑的吧。我现在走不开,不能去华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按照组织的规矩,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算是你躺在病床上也得立即起来执行。”司靳简薄唇上抿,语气冷冽。
黎寒瞠目结舌,不行啊,她现在还要想办法偷慕子凡的账本,不能去华南,她哪能离开帝都。
但是她也不能告诉司靳简,她要做什么。
司靳简虽然也调查黎氏集团,但那是他的职责,监督的也不止黎氏集团一个,而且从不插手集团内部争斗,除非是发现了证据,才会直接封锁调查。
司靳简是为公,按照程序办事。但是黎寒,她是为了私,为了黎家。偷东西,被司靳简这样的好青年知道了,鬼知道他会怎么做。
“司靳简,我能不能,不去啊?”黎寒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快哭了,眼神跟小兔子一样,一颤一颤的令人心疼。
她要是在准备和慕子凡决一死战的时候,被顶头上司派出帝都,那真的是哭都没地方说理了。
司靳简挑眉,“那你说说,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去。我考虑一下。”
明明就是想问,黎寒你有什么麻烦,打算怎么解决,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地方,但是偏偏要把人家小姑娘逼的泪眼汪汪,无限委屈。
“理由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糊弄我,我就立即把你派出帝都。”
不等黎寒说话,司靳简就补上了致命一击。不容置喙,冷硬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