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少元小心翼翼的将瓶子放到胡不归手边,“成了,我亲眼看着的。”
胡不归露出和蔼的笑容,难得温和的拍了拍少元的肩膀,“干得好,也不枉我当年把你救出来。”他满意的看着少元变了脸色,又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他。
少元先是一愣,半响才哆哆嗦嗦拿了,一脸紧张的看着胡不归。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胡不归嗤笑一声,道,“那是得闲丹,算是给你的奖赏,回去好好修炼,做我胡不归的弟子可不能比别人差。”
少元闻言止不住的露出满脸欣喜,连连点头答应了,将瓶子攥在手心里乐颠颠的出去了。
胡不归一声冷哼,敲了敲桌子,然后站起身往屏风后走,略显简陋的内室里只挂了几幅泼墨山水画。角落里却摆了好几个香炉。
只见他掐了一个复杂的法诀后掀开其中一幅画,淡淡的血腥味和腐臭味随着他的动作弥漫在空气中,内里赫然是个黑洞洞的空间。他掏出一根镶了夜明珠的金属棍子,手脚并用的爬了进去。
这是一个不大,或者说极小的空间,一只半腐烂的羊形生物躺卧在地上,四只蹄子上拴着乌沉沉的金属链子,和胡不归手中的棍子显然是同一种材质。
“咳咳。”胡不归在它不远处站定,用棍子戳了戳它断角的脑袋,在魔物的瞪视畏缩的退了两步,“你就瞪吧,既然落在我手里,你能耐我如何?”
魔物似是不屑的从鼻子里喷出一股夹杂着脓血的烟雾。
胡不归嫌弃的退开两步,贪婪的目光在魔物脖颈上一颗闪着黑红色光泽的宝珠上流连。魔物嘴里发出凶狠的嘶吼,胡不归不敢多待,用棍子从它腐烂的身上戳下一块肉来。
小心翼翼的关上空间,又把画挪回原处,胡不归端着手里的盖碗露出得意的笑容。
半开的窗户里蒸腾出袅袅的白烟,窗户里人影晃动,伴随着衣衫落地的沙沙声。
花临看着手上一条乌黑的痕迹,用沾水使劲蹭了蹭,那黑印子却没有减淡一分,好像长在皮肤上一样。
沾了什么东西?
花临仔细回想,只觉得之前脱衣服的时候还没有这一道印子。打量一番被浴桶,分明是被玉琰擦得一干二净光可鉴人的白玉桶。
她疑惑的歪头,拆了头发一根根的理顺,半闭着眼睛陷入沉思。
就在花临不注意的时候,印子像墨一样在水里晕染开,只是一个动作,黑雾顿时消散无踪。
花临穿衣服时看着光洁溜溜的手臂,也没往心里去,套上睡袍就出去了。
没过几日,花临听玉珏说起,隐神宗里潜进了魔物好几个弟子被感染,几十年修为毁于一旦,一个倒霉的还丢了性命。
“那魔族真是可恨。”玉珏这么说了一句,又叮嘱道,“姑娘你可别千万要小心点,不要一个人出门。沾上可就毁了!”
“那些抬肩舆的不也是魔物?”
玉珏闻言一愣,那表情像天塌下来一样。“那是魔族,这怎么能一样!”
“额……”
“魔物是天地间污秽之气集结而成,是最恶心最肮脏的东西,和魔族不一样。”玉珏看着花临恍然大悟的表情,深深怀疑昭武殿师傅们的水平,“魔族和咱们很相似,只是皮黑了点,头上多了两个角。”
花临点头,有些忐忑的追问道:“那妖兽呢?”
玉珏顿时露出尴尬混杂着难以启齿的表情,“妖兽啊,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这可是秘密——妖兽其实是神和兽类……生下来的。”
“那妖兽岂不是和观川一样?!”花临惊讶带着些惊喜,想想在炎帝城发生的事,还有众人的态度,又觉得不是这样。
果然,玉珏露出个愤怒的表情,“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妖兽那可是……污点。”
花临摸着手里光溜溜的石头,心里暗道:原来我是个污点……怪不得爹娘都不要我了。
只这一瞬间,她就幻想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凄凉爱情故事——必然是一个英俊的少年爹遇到了自个深山里美丽的少女娘,然后两人突破重重障碍也没能在一起,两人躲过重重追杀才把自己交到生活在与世无争的小村庄的爷爷手里……
玉珏莫名其妙的看着捻着手绢热泪盈眶的花临,和玉琰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隐神宗最近确是出了件大事,许多仆役弟子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入魔的症状,坤元峰的峰主阿丘奉宗主的命令调查此事,最后查到隐神宗最大的一处水源——泊月湖。
泊月湖不大,上百条支流却是流遍了隐神宗。出现症状的弟子都是饮用了这水。最后是滴翠谷的吴宏亭花费了不少灵药才把这魔毒解了。
众人个个是心有余悸,人人自危。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原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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