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稚绮身边之人或为奸细,其实只是捕风捉影的推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唯一可疑的地方只有再世灵液的失窃。
骓路不放心,连发几问,稚绮却一问三不知,只说道:“老师不大可能是细作,他想取我性命,何其容易?只是他如此忤逆我的意思,我不会再用他。”
这将近一个月的监视,也没发现赤面人任何可疑举动,加之他如此坦白,骓路也打消了怀疑他的心思。
骓路说道:“殿下,去断头山的时候,闲杂人等太多,再世灵液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很轻易就能知晓。如此算来,殿下身边亲信之人有华洲奸细的可能性不大。”
稚绮道:“本就是如此,要说奸细,我看你这个油嘴滑舌,无端污蔑他人的人最像是奸细!”
骓路也不在意,说道:“殿下,天色太晚,我这就告退了。”
稚绮道:“你急什么?我没睡意,你再陪我说会话。”
骓路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我的声名不打紧,殿下就不怕流言蜚语么?”
稚绮这才醒觉,又想起这是自己的卧房,更是心惊,挥手说道:“快走快走,明早来请安。”
骓路回到小楼中,其余几人没一个睡下,赤面人喝的酩酊大醉,拉着姬无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姬无敌没奈何,只要好言劝着。
青鸟见他回来,一皱眉道:“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在她那过夜?”
骓路一脸晦气,说道:“别提了,被稚绮拉到一条船上去了,短时间内脱不了身。”
赤面人不知真醉假醉,闻听此言,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身边,语无伦次道:“好……你回心转意,迷途知返,还是好汉子……”姬无敌连忙拉开他。
青鸟看着骓路,问道:“你本来打算干什么?”
骓路道:“本来打算游历四方,寻找变强的法子。”
青鸟道:“你不能习术,怎么变强?”
骓路道:“鸟洲找不到法子,就去华洲;华洲没指望,就去风洲月洲。世间之大,必有秘术,我若是得了什么机缘,能成一代绝世高手也未可知。”
鸟洲华洲倒也罢了,月洲风洲一去,不知几年才能回来,青鸟听骓路语气无甚波澜,神色中却隐隐有坚毅之色,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便道:“你已经很强了,还要更强干什么?”
骓路只摆摆手,并不回答,转而问道:“荧惑大师和铁面将军有消息传来么?”
龙傲天道:“傍晚时候来人了,我师傅和铁面将军现在……”
骓路连忙拉了他一把,看了赤面人一眼,说道:“轻声。”
接下来几天,骓路异常忙碌,每天早上必去隔壁公主府请安,稚绮本来想让他在府上定居,却耳闻了许多流言,细细一想,骓路与自己年岁相仿,的确不便同住,便也作罢。
青鸟一反常态,她向来不管骓路与谁交往,这次却大大鼓励骓路与稚绮接触。归根结底,还是骓路远游志向着实吓到了她,眼下公主殿下能绑住他,自然是竭心尽力。
其实也不需要她煽风点火,此时不同往日,骓路既然亲口答应了,就再没有高高挂起的理由。第一件事是引荐铁面将军与荧惑大师等人,众人商议之后,还是不舍得铁面将军的巨大号召力,将其封为义军统帅,掌控全军。
铁面将军感激涕零,跪拜道:“蒙殿下赏识,殿下有光复天权之志,末将贱躯何足惜,必以死为报!”
荧惑大师和那五十奇术师是珍贵的战力,轻易不能示人,妖山军营中恐有耳目,骓路提议让荧惑大师伪装成富商,在天璇城郊外购置田地庄园,用来安置这批奇术师。
荧惑当了十年掌柜,比起神术师来的确像商贩,顿时大喜,说道:“甚好甚好,正好军营里规矩多,我不喜欢。”
荧惑虽不是军旅中人,但他自有教人的本事,只是战阵战法这些,需要有人督促训练。这自然是有人可以胜任,不需要骓路挂心。
第二件事,骓路还去了一趟妖山军营,跟吴一算见了面,第一次了解稚绮部队的虚实。
吴一算听他禀明来意,喜道:“小路,你决心帮助殿下了?”
骓路道:“公主使都当了这么久,老吃闲饭也不好意思,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好。”
吴一算道:“你我相识不算久,但我知你能力不凡,有你的帮助,岂不是如虎添翼?”
骓路连连摆手,说道:“什么如虎添翼,铁面将军与荧惑大师才是真翅膀。”
铁面将军早来到了营中,听见这话,说道:“我来改命堂还没几天,却听了许多你小子的事,真真一个英雄少年郎!我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不过是发挥余热,你和吴军师年纪轻轻却有大才,才是真正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