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东风谷微微一笑,对骓路说道:“师傅叫我通告一声,要你立刻去见他一趟。”
骓路道:“大师有请,我即刻就去。”当下别过三人,与东风谷一道离去。
青鸟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略有疑惑,吴一算说道:“青鸟,不正神术师请小路,那是小路的时运,不用担心。”
青鸟道:“谁担心他了。”
吴一算一笑,转而说道:“王传晴看来不像是善罢甘休之人,我们需得提防。”
青鸟道:“跳梁小丑,能蹦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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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谷将骓路引至竹屋入口,便要离去。骓路问道:“不一起进去?”
东风谷道:“师傅有命,说这是绝密,不容旁人在场。”
骓路笑道:“就这么跟你说是绝密,也不怕你心寒么?”
东风谷道:“师傅向来心思浅,想怒就怒、想笑就笑,他说是绝密,便一定是重大之事,我的确不好在场。”
骓路毫不客气的推开门,独自走进竹屋,叫道:“前辈让我来得正好,那天我们没说清楚,今日正好说个明白!”
屋内老头还没说话,他身边一个美妇人先道:“好一个精神的小子!”
骓路转眼一看,那妇人云髻下美目流波,丰唇上笑意盈盈,五官精致而无风霜之色,身段丰腴更有风流之意,不禁说道:“哎呀!这姐姐可真好看,这老头有你这样的妻子,可真是姐姐瞎眼了。”
妇人笑道:“你这些甜言蜜语,妾身早听腻了。想要妾身多瞧着你,你可得拿出真本事来。”
老头道:“这等妖精,谁敢娶她?我伺候不起。”又对妇人说道,“就是他。”
妇人闻言,起身走到骓路面前,说道:“少侠,你看妾身的眼睛。”
两人相距不过一尺,妇人更俯身欠来,湿热的呼吸打在骓路的脖颈上。
骓路心神大乱,下意识的一瞥,看到白云团中的万丈深壑,更是慌张,说道:“姐姐,在下并非轻薄之人。”
妇人道:“你们这些少年人就是心口不一,我来问你,妾身好看么?”
骓路道:“华光异彩,灿烂夺目。”
妇人道:“你多看妾身两眼,有什么损伤么?”
骓路道:“多看一眼神清气爽,多看两眼精力充沛,要是看了三眼四眼,那便是给我黄金千两、华屋百座,我也移不开眼了。”
妇人吃吃笑道:“好一个油嘴滑舌的俊小伙,瞧你这模样,情人怕是不少。”
骓路道:“我一穷二白,术法不精,一般姑娘瞧不上我的。”
妇人道:“如此正好。妾身名叫山慈,小哥如何称呼?”
骓路一愣,那日登门殿里没有细看,原来眼前的人就是正门门主、六欲神术师山慈。他神色一恭,抱拳说道:“回大师的话,晚生名叫骓路。”
“骓路,妾身记下了。”山慈笑道:“妾身独自住在迟暮湖边上的小楼中,小哥要是夜里寂寞,便来找妾身玩耍吧。”
骓路一怔,道:“这……怕是有些不方便。”
山慈道:“孤男寡女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那小楼建的高,开窗可见高山细峡,小哥不想瞧瞧么?”
老头猛敲桌子,说道:“在说什么呢?你们在说什么呢?骓路,你看着山慈的眼睛。”
骓路不明所以,还是看去。山慈看他神情羞涩的模样,不免动了玩心,她嫣然一笑,美目含春,似怯非怯,直勾勾的看着他。骓路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意欲闪躲,却又不舍得移开眼,这么一来二去,竟沉溺在山慈的目光中不可自拔,看得痴了。
山慈一指点在骓路的额头,柔声说道:“小哥看来还是个初哥,妾身对你更有意思了。”
老头又敲一阵桌子,说道:“我让你看这个了吗?”
山慈坐回原位,说道:“他眼里没有魔障。”
骓路浑身燥热,转移话题道:“魔障是什么?”
山慈道:“木老头练了秘剑苍天之后,眼里便现出了魔障。”
骓路看着老头,说道:“他双眼清明,哪有魔障?”
山慈道:“小哥当然看不出来,妾身擅长观心术,他人的七情六欲瞒不过妾身的眼。”
骓路道:“既然山慈大师知道这事,那我就直说了。前辈,你说要观察考验我,是打算考验多久?”
老头道:“看情况吧。少则三年,多则三十年。”
骓路道:“少则三年?三年时间我都能生个娃给你玩了!”
老头看他一眼,说道:“用三年时间认清一个人很简单吗?老夫认识山慈这妖精十二年,还没搞清她是个什么人。”
骓路知道前程忐忑,三年也在接受范围之内,便说道:“既然如此,找我有什么事?”
山慈道:“小哥去过妖山,那么应该知道断头山了。”
骓路道:“有所耳闻。”
山慈道:“断头山之所以叫断头山,小哥知道为什么么?”
骓路道:“听说是入则断头,告诫他人不要擅入。”
山慈道:“这是其一。第二个原因是,断头山没有山顶,山腰以上,如被斧子斩了一记,一片平整。”
老头“啧”了一声,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小子,我跟你讲。断头山顶上有一个通往内部的山洞,洞里有一件宝贝,你给我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