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刘巴便离了驿馆,来到太守府门前。守门军士见刘巴到,趾高气昂的道:“你且在此稍待,我这便去为你通报。”
刘巴在门前等了约有半个时辰,军士方出来将其引进。军士将刘巴引至偏厅,便离去,留下刘巴一人等候。好在这次只等了片刻,便有一青年入厅来。刘巴见这青年到,先施一礼道:“在下零陵刘巴,刘子初。特来拜见交趾太守大人,不知太守大人何时能拨亢一见?”
那青年也不回礼,径直行至偏厅上首坐下,方道:“我乃交趾太守之子,士徽也。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刘巴也不气恼,再施一礼道:“原来是士公子当面。巴此次前来是奉交州牧王公美大人之命,召士太守往零陵一行。”那士徽霍然起身,大声喝道:“大胆,好你个刘子初,竟敢假冒官使。朝廷早有诣旨,令南阳张津,张子云大人任交州牧一职。你竟敢冒称什么王公美交州牧使者,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呐。”
只见厅下闯进几名军士,拱手应道:“在!”士徽军士到,急智刘巴道:“与我将这冒称使者之人,乱棍赶出。”军士齐道:“遵命!”说罢,军士掣出棍棒要来赶刘巴。刘巴忙大声道:“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士徽只是站在厅上冷笑,并不答刘巴。
刘巴见状,自知事有古怪,便道:“如此,巴要不劳烦公子费心,我自会走。”说罢。刘巴便转身出了太守府。刘巴至驿馆汇合了随从取了行李,便往城外去。
随从见刘巴行色匆匆,便奇道:“先生,可是事已办成,要望他处去?”刘巴道:“你且莫问,我自有安排。”随从听罢,遂不敢问。
刘巴携随从径望城外小镇安顿,又遣一名随从往城内探听消息。不几日,随从回报,原来李傕允王好任交州牧,郭汜又任张津为交州。张津又于前几日,由扬州至南海郡上任,士家已投于张津。刘巴闻报,遂与随从回荆南。
却说士燮这日正坐府中,正好士徽随左右。士燮忽问道:“这张子云已遣使来,怎不听荆南王公美有和动静?”士徽回道:“禀父亲大人,王公美曾遣零陵刘子初前来交趾,已为孩儿赶走。”
士燮听言大惊,道:“我怎不知?”士徽答道:“些许小事,还用劳烦父亲大人?孩儿代为解决便是。”士燮怒道:“糊涂,你这是为我士家招领灭顶之灾。”士徽听得父亲此言,忙跪地道:“父亲大人,且听孩儿一言。”士燮拂袖道:“我倒要听听你大理。”
士徽道:“荆南王公美,兵强马壮,又有贤臣良将相佐,犹如猛虎。我士家在交州据有四郡之地,王公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必不能容我等,由此而往,又与现在何异?张津子云虽是名士,但其孤身入交州。犹如无根飘萍,若无我士家相助,其焉能在交州立足?是以两害相权,取其轻。若王公美入主交州,必无士家立足之地。何不联合张津,我等既有大义在手,未必不能与王公美相抗。”
士燮听罢,不动声色道:“这是你一人之意?”士徽摇头道:“此非乃孩儿一人之意,三位叔父并几位兄弟皆赞同。”士燮听罢,喟然一叹道:“罢,罢,罢!你先起身,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但愿我士家不至有灭顶之灾。”说罢,士燮颇有深意的望了士徽一眼。
士徽浑然不觉,起身自顾自地喜道:“父亲大人英明!我等倾交州一州之力,未必不能与王公美四郡之地相抗。他日说不定还能夺了王公美荆南四郡,我士家不说逐鹿天下,也是一方诸侯。”
士燮却道:“这些妄测之言,且先不去谈它。你先快马传令桓治,令其集结军士,全力守备郁林。再令其余诸郡集结大军,往援郁林,与王公美在郁林一战。”士徽兴奋的答道:“孩儿遵命。”
士家兄弟父子全力调集大军防备荆南,且暂不提他。
且说刘巴星夜赶回荆南,面见王好,备言前事。王好听罢,急请诸将商议。诸将听罢,廖立先道:“主公,看来士家是要拥立张津对抗主公。如此,主公唯有出兵讨伐。”诸将听罢皆点头赞同。
王好见如此,也是赞同不已。遂出言道:“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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