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个太子妃,自然没有这个能力的,可母后您可是后宫之主,您是皇后,您自然有办法。”
皇后抬手抚摸着桌角,指尖在桌角上来回游走,语声夹杂着深邃,“凉柒,只要咱们走了这一步,以后可就没有回头路了,你想清楚了吗?”
花凉柒并不胆怯,淡然点头,“臣妾自然想清楚了,对付二皇子,先是除掉太贵妃,之后再让兰妃失宠,二皇子便无任何回天之力了。”
皇后深然舒了口气,“昨天母后去探望陛下了,人瘦了好大一圈,精神也不如以前了,看来也是时候动手了。”
花凉柒知道她已经说服了皇后,心里自然是满意的,随即言道,“那这件事就有劳母后了。”
皇后失声一笑,“本宫这么做,一是为了太子,二是为了自己,反正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的,躲是躲不掉的了。”
花凉柒只是深邃的笑着,该说的话她都说了。
从皇后寝宫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黯淡了,张福跟在花凉柒的身后,缓缓的往回走。
张福瞧当下四下无人,便对花凉柒道,“主子,您说这件事交待给皇后,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说实话,花凉柒心里也是没底,无奈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此事非同小可,唯有皇后一人能办得到,她是太子的亲生母亲,所以皇后定是会用心去处理此事的,说到底也是坐拥后位这么多年的人了,我信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花凉柒再也没有去找过皇后,日子虽然如平常一样,可花凉柒的心里却始终牵挂着这件事,她让张福时时刻刻盯紧太贵妃那边的情况,可终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冬日的雪纷纷落下,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寒风呼呼的吹着。
这些日子,漓擎澈也忙得不可开交,陛下的身子越发的糟糕起来,甚至已经连续好几日没有早朝了,朝政交给了漓擎澈和漓擎冷,有的时候花凉柒都睡下了,漓擎澈还没回来。
如今,玹霖已经会爬了,在摇篮里也呆不住,花凉柒便把他放在软榻上,任由玹霖在上面玩儿。
袭秋往火炉里添木炭,笑道,“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太医说世子吹不得风,这几日主子就别带他出去了。”
花凉柒含笑点了点头,“嗯,如今玹霖都会爬了,再过些时日就能走路,然后开口学说话。”
袭秋这时直起身子,“可不是,世子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体可脆着呢,奴婢抱着他都不敢太用力,再看看现在,世子白白胖胖的呢。”
“毕竟是早产儿,身子自然要弱些,所以也只能后天来补了。对了,我好些日子没去看凉姌了,她还好吧?”
“主子放心吧,小姐那边一切都好,前些日子奴婢去送木炭的时候,恰巧听到小姐弹曲子呢,好听着呢。”
花凉柒欣慰一笑,“那便好,今日晚膳备些凉姌爱吃的,叫她过来一起用膳,好些日子不见她,倒是有点想她了。”
袭秋顿时应下,“是,奴婢会安排的。”
就在这时,只听“哐啷”一声,寝殿的门被大力的推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花凉柒和袭秋一跳,也惊得玹霖不轻,趴在软榻上开始呱呱的哭起来。
随之瞧去,原来是张福,他身上还有积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来是出了什么大事。
袭秋赶忙过去将门关好,不悦道,“张福你干嘛啊,火烧屁股的,吓死人了,你看你把世子都给吓哭了。”
花凉柒赶忙抱起哭闹的玹霖,轻轻摇晃着哄了起来,随后蹙眉对张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让你如此惊慌失措。”
张福咽了口吐沫,蹦出了几个字,“主子,太贵妃仙逝了。”
此话一出,花凉柒顿时就惊呆了,甚至都忘记了怀里哭泣的玹霖,“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福回道,“就在刚刚,奴才得到消息就赶忙过来通知主子了,眼下这个消息已经震动整个后宫了。”
花凉柒等不及的问道,“那可知道太贵妃是怎么死的?”
“奴才听说,是太贵妃今日去湖面冰面上散步的时候,冰面忽然断裂,太贵妃落水淹死了。”
花凉柒顿时无声,如今正直严寒冬季,冰面怎会那么脆弱,看来皇后那边是有动作了,制造了一场意外。
张福瞧着花凉柒许久也不说话,便说道,“主子,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花凉柒摇了摇头,“眼下这消息只怕还没传开,我若是过去了,定会引人怀疑的,再等等吧,等到傍晚我再过去。袭秋,今晚不必让凉姌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