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凉柒随着漓擎澈入了御书房,朝着皇帝施礼道,“儿臣/臣妾,给父皇请安。”
皇帝缓缓点了点头,“都平身吧。”
“谢父皇。”
待花凉柒和漓擎澈站起身,皇帝便缓缓开口道,“今日召见你们二人入宫,是想告诉你们,父皇如今承认玹熙这个皇孙,也已经昭告天下,玹熙如今已是世子。”
此语一出,花凉柒和漓擎澈当即惊喜一笑。
虽然皇帝面容有些牵强,但毕竟也是皇帝承认的皇孙。
花凉柒当即万分欣喜的俯身施礼道,“谢父皇宽怀仁厚。”
皇帝当即深邃一笑,“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有个聪慧无比的头脑。澈儿,你可是娶了个贤内助啊。”
漓擎澈当即不过一笑,花凉柒倒是开口道,“臣妾不过也是怜惜玹熙罢了。”
皇帝随即唤了人将玹熙抱进来,花凉柒随即接过,她看着玹熙此刻可爱的面容,一时欣喜万分。
花凉柒一时挑逗着怀里的玹熙,皇帝瞧了瞧漓擎澈,随即言道,“澈儿,日后便入御书房协理父皇料理朝政吧。”
漓擎澈听过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皇帝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赶忙郑重其事道,“是,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托。”
皇帝随后瞧了瞧花凉柒怀里的玹熙,一时感叹道,“哎,如今父皇老了,你也有了你的孩子,父皇也该定一下由谁来继承这皇位。”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的气氛瞬时变得沉重起来。
花凉柒和漓擎澈皆是不语,皇帝又继续道,“父皇有五个儿子,你们兄弟之间为了这皇位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可你们谁又知道,这皇位岂是那么好坐的?你们皆是看到了身为皇帝外表的光鲜,可谁知那内在的苦楚。父皇执政数十载,也是尝尽其中酸苦,若是时光可以倒流,父皇绝不会像当年那般,苦心推翻前朝,登上皇位。”
皇帝的这一番话,听得花凉柒心里有些酸涩,她不知道身在皇位如何,但她一定知道,身为皇帝自是不易,定是不像平常百姓那般随性自在。
漓擎澈此时开口道,“父皇,您如今虽然身体不如从前了,可是治理朝政还是绰绰有余的,要不储君之事缓缓再定也可。”
皇帝当即摇首,“太医都和朕说实话了,父皇不过还有两年的时间了。”
漓擎澈当即愤然道,“这是哪个太医如此大胆,儿臣看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皇帝赶忙摆了摆手,“太医并非是胡说八道,也是朕逼着他说实话的。无论如何,父皇都要考虑立谁为储君。澈儿,你是父皇最为疼爱的儿子,所以父皇对你也是直言不讳。”
漓擎澈一时面色阴沉了几分,思索片刻道,“儿臣能得父皇信任,自是欣喜的,只是储君之事只怕儿臣也做不了主。”
皇帝当即冷笑,“连父皇这个做父亲的如今都犹豫不决,更何况你了。你们六个兄弟如今太过痴迷这皇位了,纷争手段无情,为父皆是看在眼里,可为父比谁都清楚,这皇位需要一个才德兼备、智勇双全的人还继承。”
漓擎澈顿了顿,随后道,“儿臣明白了,父皇这是在质疑我们几个兄弟。”
皇帝随后赞同着点了点头,“为父首先要知道,谁才是最忠诚的。”
漓擎澈当即会意,皇帝这是在向漓擎澈寻求意见,可他也是皇子,这意见从他口中所出,属实不妥,漓擎澈一时间有些犹豫。
而一旁的花凉柒自然看在眼里,她一女子身份,虽不可参政,但就因如此,即便她说错了话,皇帝也不会介意,再者说了,皇帝既然能在她面前毫不介怀的说了这些话,自然也是不避讳她的。
花凉柒当即淡淡一笑,“臣妾倒是有个主意。”
词语一出,漓擎澈当即一惊,他的目光带了几分诧异,他没想到花凉柒会出言,更不想花凉柒说错话,漓擎澈此刻有些担忧。
皇帝倒是深邃一笑,“太子妃有何妙计大可直言。”
花凉柒缓缓上前一步,谦卑道,“皇帝大可假拟一道圣旨,昭告天下您已经拟定了储君,而圣旨上就写立太子殿下为储君,但是最好要有容易改动的地方,这样旁人才会趁虚而入。臣妾一女子,不过是有些愚见罢了,父皇一听即过便好。”
花凉柒话音一落,皇帝当即唇畔深深勾起,接着花凉柒的话说道,“然后朕就可以装大病几日,形如仿佛即将离世一般,以此便会有人去篡改那道圣旨,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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