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澈听过当即眼前一亮。
花凉柒随后笑道,“你去忙吧,眼下孩子已经保住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漓擎澈语声温柔着,“可是我想陪着你。”
花凉柒笑意更深了几分,“政事要紧,我知道,你在历城的那些日子,耽误了很多政事,你去忙吧,我就在内室等你回来。”
漓擎澈点了点头道,“恩,我快去快回,你好生照顾你自己。”
花凉柒微笑颔首,漓擎澈便起身离开了。
漓擎澈离开不久,便瞧着刘香云缓缓而进。
花凉柒瞧见当即一笑,“你来了?”
刘氏点了点头,担忧着道,“太子殿下在此,妾身也不敢进来。太子妃,您昨日可是吓坏妾身了,后来实在放心不下,一直在庭院守着,听着您歇斯底里的呼喊,真是把妾身的心都唤碎了。”
花凉柒倒是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还好,孩子终究是保住了。”
刘氏顿时愧疚涌上心头,当即跪在地上道,“是妾身不好,一时贪玩唤着太子妃您去了湖畔,太子妃责罚妾身吧。”
花凉柒释怀着一笑,“这不怪你,快快起来。”
刘氏一时眼底湿润着,语声颤抖着道,“太子妃,眼下府邸人人都说妾身是您的灾星,害得您两次险些滑胎。太子妃,妾身好恨自己啊。”
花凉柒听过眉角忙是蹙起,“这怎么是你的害得呢?袭秋,快把刘良媛扶起来。”
袭秋此时弯着腰身将刘氏扶起来道,“想害太子妃的是另有其人,与刘良媛您有什么关系,旁人的话一听即过便是了。”
刘氏站起了身子,拿起丝帕擦拭了泪花,便道,“还好,太子殿下将罪魁祸首的余氏绳之以法了,眼下每日晌午,都会有人对余氏行刑,她也是罪有应得了。”
袭秋一时也附和着道,“是啊,奴婢听说余氏每日都要行跪针板和银针之刑,想必也熬不过几日了。”
花凉柒听过此话面容带了几分恨意,“我本想着如今怀着身孕自有不便,便懒得理会她,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了,看来我不得不变得狠厉了。”
刘氏这时插言道,“其实东宫的那些妾室还是畏惧着您的,妾室们每每提起您,都是有些畏惧的,不过唯有那个余氏和婉昭训,可能觉得她的身份与我们不同,心里不平吧。”
袭秋一时冷哼一笑,“心里不平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下场惨淡。”
花凉柒此时舒了口气,“如今我身体不适,待产下孩子之后,必要让众人知道,东宫的太子妃到底是何脾性!”
刘氏随后在花凉柒身旁坐下,语声夹带几分凝重,“太子妃您笼罩在太子殿下宠妃的光环里,始终也没无法摆脱这层荣耀给你带来的麻烦。你与妾身不同,妾身可以做到安安稳稳,而你终究是要争斗竟逐的。”
花凉柒不禁冷凝一笑,“人生虽不过区区数十寒暑,但终究是要度过春来秋去的。”
这些话使得年少的刘氏有些听不懂,她疑惑着说道,“太子妃的话,妾身怎么听不懂。”
花凉柒转头瞧向刘氏,随后微微一笑,“你方且年少,待到再过个一两年,你便都懂了。”
经过多日的休养,花凉柒的身体已经痊愈了许多,可是仍旧每日离不开汤药,谁都没有告诉花凉柒,她的腹中胎儿会早产的事情。
花凉柒此刻正憩于软榻之上,袭秋这时缓缓而进,走到花凉柒身前道,“主子,奴婢听说余氏如今每日承受刑罚,已经快不行了。”
花凉柒未有一丝动容,但却含着几分冰冷,缓缓下了软榻,淡淡道,“我去看她最后一眼吧。”
余氏的内室,阴冷阴冷的,透着一丝寒气,不带有一丝温暖。
原本明亮华丽的内室,如今变得昏暗冷清,屋子里不见一个婢女伺候,静谧的仿佛废弃了许久一般。
床榻旁,沾满鲜血的针板孤独的摆放着,一排排银针也赫然放在一旁,让人根本想不到这里是内室,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给原本的寒冷平添了几分恐惧。
就在几日前,漓擎澈就在这个屋子里,愤然的对着余氏下了一道无情的旨意,“余氏,本太子若杀了你简直就是便宜了你,本太子要留你一条贱命。石奎,即刻幽禁余氏于内室,撤去所有侍婢,无需任何用度,以冷茶淡饭相待,每日下行跪针板之刑,上行插针之刑,以此警戒东宫。本太子倒要看看,日后谁还敢欺凌太子妃!谁若再敢欺凌侧妃,朕就让谁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