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侍卫终是带着郎中赶来。
李斛一刻也没有耽搁,忙是取来了止血散,随后指着漓擎澈对郎中道,“你扶着他的双肩,我把利剑拔出来!”
郎中见到漓擎澈受了如此惨烈的剑伤,一时也是惊吓不小,但眼下根本没有聊话的时间,随后忙是扶上漓擎澈的双肩。
只瞧着李斛似有几分紧张之色,他两度握着利剑不敢抬手拔出。
他在思索着要以何力道拔剑,剑拔得万不得拖泥带水,更不能有任何偏离,不然只怕会伤及内脏。
终于,李斛定夺了力道,果断抬手拔出利剑。
随后便听到漓擎澈发出痛苦的呻吟,李斛赶忙将利剑扔在地上,在伤口处撒上了止血散。
随后接过了金创膏,动作麻利的为漓擎澈涂抹在患处,或许是金创膏有点消炎止痛的功效,一时使得伤处传来蛰刺般的疼痛,昏迷中的漓擎澈不禁声声呐喊着。
郎中随后忙是拿来纱布,与李斛用热水擦拭着伤口周边的血迹,之后将伤口包扎好。
郎中随后拿起药包道,“下人不知道火候,我去煎药,快带我去厨房。”,袭秋赶忙应了一声,接着便带着郎中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花凉柒此刻坐在漓擎澈的身侧,万分担忧的瞧着漓擎澈,她刚刚服下的安胎药,眼下情绪虽平稳了许多,但是却依旧悲伤。
花凉柒悲怀的对李斛道,“太子眼下伤势如何?”
李斛语气终是不像方才那般急促了,平稳着道,“放心吧,药送得很及时,待一会儿给太子服了汤药,后天或者大后天,太子便会醒过来了。”
可花凉柒依旧担忧着再一次问道,“会醒过来吗?”
李斛坚定着点了点头,“别担心了,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
待给漓擎澈服了汤药,内室里的众人也都全数散去,袭秋这时候端着晚膳走进道,“夫人,该用晚膳了。”
可花凉柒连瞧都不瞧一眼,只是淡淡道,“放在那里吧。”
袭秋本想劝说几句,一旁的张福朝着袭秋使了个眼神,袭秋当即便闭上了嘴。
当下,床榻上只剩下花凉柒和漓擎澈两个人,花凉柒就这样静坐在漓擎澈的身前,她越想越悲,一行泪又再一次不争气的滑落至她的脸颊。
花凉柒不禁哽咽的朝着漓擎澈自语道,“澈,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不然剩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我们都为孩子取好了名字,你还没听见他唤你一声父亲呢。”
花凉柒随即又吸了吸鼻子,继续道,“都是我不好,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回京城去,这样你也就不会受伤了,都是我不好。澈,你怎么那么傻啊,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挡下两次剑,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会去想其他男人的,我乖乖的做你的太子妃,你醒过来,我们立马回京城。”
花凉柒声声悲凉的呼唤,依旧唤不醒眼下昏迷不醒的漓擎澈。
漓擎澈眼下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眼睫下有淡淡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阴沉。
乍眼看去的瞬间,沉静优雅的躺在床榻上,外面渐渐下起了小雨,滴在檐瓦上的语声,仿佛也化为内室外嘈杂的声响。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漓擎澈不再言语,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而已。
花凉柒就这样呆望着漓擎澈,她的思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害怕漓擎澈就这样昏迷着不再醒过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痛楚,她的心中感到了万分的恐惧,忽然悲凉的呐喊道,“澈!我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离开你!不该离开历城!澈,我真的爱你,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以后会乖乖听你的话!呜呜呜……我求求你,醒过来吧……我错了……”
话到尾处,花凉柒的声音渐渐变得无力,变得那般失落。
一旁的袭秋终是看不下去了,缓缓上前几步道,“夫人,您别哭了。”
花凉柒忙是悲愤道,“不要叫我夫人!叫我主子!叫我太子妃!我是漓擎澈的太子妃!太子妃!”
袭秋能够理解花凉柒当下的悲愤,紧了紧唇角道,“主子,李大人说了,太子后天或者大后天便会醒过来,您还是用膳吧。”
花凉柒一时悲痛的呐喊着,“我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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