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子了么?跟你在一起这么久,就一点后手都没有?”
“但凡你如何折腾,都是折腾不到我这里来。”
随意摘下来旁边的一朵蔷薇,这里因的是个拐角处,便是任由蔷薇花疯长,恰好将两人的身影都遮盖住。
却是遮盖不住两个人都丑陋的嘴脸。
“我的背后可是靠着德妃娘娘的。”安想慈笑了笑,手中的花儿便是直接扔到了那张家少爷的身上:“你到也别装得这么高尚了,我那七妹妹好歹与我也算是骨肉相连,我可是坏不到她哪里去,但是一定要说,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动的那点手段,我还真是看不上眼的。”
那张家少爷冷冷的站在那儿,看了安想慈一眼,便是冷笑:“我们各退一步。”
“简单,把我拓跋家原本的东西给我吐出来,我就把你的东西给你。”
安想慈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又笑:“世人皆言这张家乃是书香门第,但是如果他们知道,这书香门第里的嫡系子孙竟然是贪污受贿的第一人,又是个什么心情。”
“安想慈,我可当真是小看你了。”那张家少爷咬牙吐字甚是清晰:“你竟然是个这样不怕死的。”
“张爷何必夸赞小女。”
安想慈笑得柔和:“这一次便是因的那将军凯旋,才是让张爷这样简单的入了内宫来,若是再过了些时日,可就欸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张家少爷盯着安想慈,安想慈同样盯着张家少爷。
两个人对视,就像是孤狼遇到了毒蛇。
却是宫中一片欢腾。
大战归来,总是要受到些许嘉奖的,就连平素一片沉静的后宫都跟着喧闹了不少。
只是到底还是有地方安静的过分。
似乎是这般气氛感染了很多人,也让许多人都忘记了今天沾染的血腥。
“四殿下,你瞧这,这就是圣上方才又送来的东西,奴婢便是说着,圣上最是惦记四殿下的。”
晴儿一手把玩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簪子,舍不得松开,瞧见四殿下微微点了点头,便是欣喜的待到了头上来,又是有些碎碎念:“四殿下是个心性好的,又似这般身份尊贵,自当时谁都瞧不上眼的,可是——”
说到了这儿,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这般置喙主子的话才是要命的,可是一眼敲过去,四殿下似乎没有怎么恼怒。
不知道怎么的,四殿下仿佛天生就是生了一副好脾气,别家主子大吵大骂的事儿,她仿佛永远都不懂怒,也看不出喜悲来,可是偏生待人和善,又叫人跳不出毛病来。
想着,那晴儿似乎觉得宽慰了很多,只是叹了叹气:“四殿下,您怎么不高兴呢?听说过段日子,圣上便会将您许配给——许配给江都世子爷了。”
江都世子,苍耳。
苍耳。
宫里的消息都传开了么?果然是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
但是想想,推波助澜什么的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反正她现在只是一个这等身份,却又搞不懂,有什么可争得。
那苍耳也是一个聪明人,可做不出来什么傻事,他要娶的人是四殿下,可是不巧,安想蓉就是这个四殿下。
“他又如何是个良人了?”瞧着正拿着簪子笑得开怀的晴儿,安想蓉淡淡的笑着:“那江都世子应当也是妻妾满盘了吧?要说起来,也是个风流的。”
“殿下说的什么话,哪有妻子?”晴儿便是有些不怨,说话都是愤愤的:“纵容是有了妻妾了,到时候殿下嫁过去也是正妻,可是没个人能跟着殿下争宠的,殿下的身份,才是,才是——”
晴儿是想说出来一个门当户对来,可是又想起来这人的身份,苍耳的身份就像是一个禁忌一样,提起来都让人有些糟心,晴儿不敢说,只得是抓了一边的茶水壶去。
“四殿下,我去瞧瞧柳大人。”
柳大人这段时日一直都是养在后边的厢房的,柳大人的身子骨,最开始瞧见的时候晴儿冷汗都是落下来了,可是太吓人了。
若不是这段时日养的不错,晴儿都是够呛敢看。
当时回来的时候,身上就象是没有一块好皮肉一样,这段时候,也幸亏就是四殿下比较受宠,才能得到上好的伤药给柳大人抹上。
否则柳大人现在是个什么模样都是不知道呢。
“等等——”
却听见声音柔和的四殿下目光微抬:“柳条可是好了很多了?”
晴儿愣了一下,便是说到:“修养的差不多了,奴婢昨儿瞧见柳大人,身上的伤疤都是快好了,走路也没问题,那些嬷嬷们还是有手段的,虽说皮肉破绽开来,但是身子骨是好的,只是一层皮外伤。”
这些常年打人的嬷嬷们也是怕落出什么病来,更是怕得罪了太多人,都是练出了一首绝活儿,跟那些用板子打人的衙役都是一个道理。
想让你受伤,一板子下去你就是爬不起来,不想叫你受伤,打的你嗷嗷叫也不会出来一滴血。
怕是这些人也就是走了个过场,柳条的卖相是不怎么好看,但是爱算是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