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锐利和冷漠也渐渐褪着那份硬度……
他转过了身来,一双手抚上她的脸,看着那不知何时早就泪痕洇洇的美脸,心痛如刀割。
“不哭……月儿不哭……”龙啸天用手指拭着她脸颊上的泪花。
肖凌月伏在他怀里,神思都湮灭了起来,久久地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门外站着丞相肖朗剑和主母林婉萍,他们在门口踌躇了半晌,都不知道是应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许久。
肖凌月才缓缓地打开了门来。
门外的肖朗剑立即地朝着屋内望去,没人?
“爹爹,皇上已经走了。”肖凌月言道。
说得肖朗剑的眼都沉了几分,他看向这宝贝皇妃女儿,视线已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下,关心地言道,“月儿,刚才……刚才皇上有没有责罚于你啊?”
肖凌月淡淡地笑了下,“没有。皇上没有责罚于我。”
“哦,那就好,那就好。”肖朗剑在心底庆幸着几分。
那头,主母林婉萍的声音很不快地响了起来,“月儿,不是我说你,你都已经是皇妃了,还这么不知轻重,九王的事情你以后别掺和,惹怒了皇上,遭秧的可不是你一人!”
“好了,别再说了,夜已深,还是让月儿好好休息。”肖朗剑板下了脸孔,朝着林婉萍递了个眼色,随即便离开了这东厢房。
肖凌月目送着他们远去,一份凝重渐渐布了眼睑。
她回到了屋里,左右想着这件事情,以致于快到了四更天,她都还未有入睡。
一定得想个万全之策,救得子怜哥哥才行。
而龙啸天那边,她是好不容易才挽回了这份信任,可若是这样再去直言进谏的话只怕又会惹得他不快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肖凌月皱起了眉头,久久地沦陷在这份纠结错败的感情涡旋中,难以自拔。
……
就在黎明的青光已泛亮之时。一道青影忽而犹如那黎明前欲消逝的一缕魂魄,轻飘飘地逸进了她的房间。
肖凌月伏在桌子上一夜未眠,这会突然的动静,直惊得她神思一荡,兮眯的眼看清了那来的人。
“沈玉蓝?”肖凌月看着他,眼底透着丝狐疑感。直觉他是不是走错了房间了?
“你确定没走错门,没找错人?”肖凌月问道。
沈玉蓝挑唇一笑,走近她身边,双臂环胸地看着她,“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我就是来找你肖凌月的。”
接着,沈玉蓝笑得有些吊二郎当,笑语,“你不是做了皇贵妃了,所以本人特地起个早床,赶在你回宫之前,就是为了过来瞻仰一下我们东盛国皇贵妃尊世之颜的。”
听得肖凌月都笑了起来,“是吗?结果呢?看了感觉如何?”
“还不错,果然是有皇妃贵气,只是睡眠不足,难免让你这贵气都带着丝勉强感。”沈玉蓝笑道。
肖凌月也很快地还了句,“勉强?何来勉强?一点也不勉强!”
沈玉蓝唇角边挑着缕幽幽的勾痕,目光斜睨着她,“我猜你现在可是左右为难吧!一面做着皇上的人,一面却又舍不下初恋情人……这种感觉难道不是很勉强吗?”
肖凌月秀美的脸庞上带着丝看不清的苍色,他说得没错,这件事情确实让她为难了。
但是,但是真不是勉强。
他不会懂的,她又何必跟他说清楚呢?
肖凌月倏地笑了笑,“若是你是来看热闹的,那么热闹你也已经看了,在没有被人发现之时,本宫劝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呵,一声本宫就已然摆起了皇妃的架子了,肖凌月,你赶我走,你可不要后悔,我可是来帮你的。”沈玉蓝淡淡不屑地笑了下,接着朝着那窗户处走去时。
“慢着!”肖凌月很快叫住了他。眼底带着丝怀疑,“你是来帮我的?什么意思?”
沈玉蓝停下了脚步看向她,想了想,一双丹凤眼底透着丝华芒来,“聪明如你肖凌月,可是,在你自己深陷其中时,你也一样迷失了方向!所以你算不得什么聪明人。”
听得肖凌月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从来没认为自己愚蠢,虽然这个世上绝顶聪明的人也不多,不过,偶尔谦虚一下,也是美德。沈公子,别再卖关司了,说吧!你想如何借助我来帮你自己?”
“……”一番话堵塞得沈玉蓝半晌放不出个屁来。
好一会他才笑道,“肖凌月,你的脸皮还真是比东盛国的城墙还厚,不,不对,是比城池还厚!”
“你管我厚不厚,东盛国的城墙也不是你家的!讨厌!”肖凌月前一句还透着暗火,那后一句却泛涎出几分暧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