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警察在被送往警局的途中,居然自杀了。法医鉴定,应该是他口中事先含有毒药,见事情败露,又不能出卖上家,只好服毒自尽。又是一桩毫无头绪的买凶杀人案,对象全都指向简瞳,警方决定两起案件合并成一件。
法院如期开庭,但那个杀手怎么也不肯承认是受人指使,坚持说自己是临时起意,才随机杀人,气得昊然真想冲到被告席,把杀手胖揍一顿。最终,杀手的故意伤人罪成立,择日宣判。
细心的沈慧注意到,在旁听席上有一位中年女子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时地抹着眼泪,而杀手的目光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朝这母子俩瞥来,沈慧断定,杀手与母子俩定是有着亲密关系。转念一想,顿时冒出了一个想法。
杀手刚进监狱的第一天,就被白景昕打掉了两颗门牙,脸也肿起了一半,遍体鳞伤,却没有一个狱警敢阻拦。白景昕还不觉解气,又拿一根狼牙棒胡乱打他,末了,把那人踩在脚下:“我不会杀你,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敢动我的女人,你就应该想到是什么后果!”
几天下来,杀手除了喝了几口厕所的生水之外,一口饭都没吃上,在狱中,没人敢得罪白景昕,所以,大家经常群殴那个杀手,让他干最脏最累的活儿,还不让他睡觉、不让他吃饭,眼看一个壮汉就快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到了探视日,沈慧早早地在监狱门口守着,果然,那天在旁听席上的母子俩是来探望这个杀手的。
不多时,母子俩哭着出来,想必是见到自己的丈夫在狱中过得如此凄惨,悲伤而泣。
沈慧悄悄跟上,一路尾随,将中年女子的情况探了个一清二楚。
那名杀手叫李东,中年妇人是他的妻子,叫王英英,夫妻俩在城郊开了一间小吃店,孩子在寄宿学校读初中,收入微薄,家里还有一位需要常年透析的老母亲,所以负担很重。沈慧猜想,应该是上家给的价钱很高,才让李东铤而走险,但他不是专业的杀手,没有丰富的作案经验,不然简瞳早已死在他的刀下了。可怜了钱川,替简瞳付出了生命。
沈慧开门见山,直接挑明了来意,王英英虽很震惊,但表示可以劝自己的丈夫尽快供出上家,以求减刑。因为雇主才给了五万块的报酬,根本不够添补家里的无底洞。沈慧表示,只要能将真正的凶手缉拿归案,白氏企业会承担老母亲所有的医药费,还会送两人的儿子出国念书。
王英英愤愤地说:“为了这么一点钱,就断送了几十年的未来,甚至还有可能连命都没了,也不知我家里那个死鬼是怎么想的。现在他在里面,每天都受着苦,我这个心啊,疼的都快碎了。”
沈慧毫不犹豫的签了一张十万的支票:“你先拿去应急,等真凶落网,我们白家会再拿一百万出来。另外,有时间的话,你们去办个护照,我这就开始给你儿子联系学校,去英国、美国还是澳洲,你随便选。”
沈慧一席话,惹得王英英泪眼涟涟,对沈慧感激不尽,恨不得给她磕个头才罢休,她那卧床的婆婆更是挣扎着要下来亲自跟沈慧千恩万谢。
等简瞳出了月子,简爸简妈迫不及待地收拾大包小裹地飞来松江看女儿,按照Z国北方的风俗,嫁出去的女儿在没出月子前,是不能见娘家父母的。
白府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对于白景昕每周只露面两回,简瞳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工作繁忙,朴实地老两口也没多想,他们久居黄城,对松江的新闻也并不关注,以为自家的女婿真的是日理万机,才鲜少回家。
没想到,白林的突然到访,打破了白府的和谐。
白林带着几个警察,二话没说,就把沈慧给抓了。
“慧姐,对不住了,因你涉嫌贿赂嫌犯家属更改供词,依据Z国法律,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昊然上前就是一拳,把白林打倒在地。白林不怒反笑:“昊二哥终于亲自动手了?袭警的罪名你可担不起啊。”
昊然还想再挥拳而上,沈慧喝止道:“别做傻事,他这是激将法。”
白林拍手:“慧姐,这么多年过去,仍然还是你最懂我。”
沈慧沉声道:“小林,你别再错下去了。李东已经推翻了之前的口供,承认他是受人指使才去对简瞳下手。虽然他不知道雇主叫什么名字、具体长什么样,但拼图已经在做,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呵呵,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林,我并没有说跟你有关系,你急着承认什么?”
白林语噎,好险,他刚才差点上当。
沈慧继续说道:“小林,五万块对于工薪阶层,可能不是小数目,但对白家来说,完全可以拿出十倍、一百倍给任何一个想给的人。李东一家有困难户证明,我对他们施以援手,也是响应政府助人为乐的号召,请问,错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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