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更多的时间夯实生存基础,暂时别大张旗鼓地打出共产党游击队的旗号,甚或可以让各分队打出不同的旗号。
第三,队伍平时分散发动群众,临时集中作战。分清我们的敌人和团结对象,主要敌人我们打击的主要对象是为富不仁的地主恶霸,土匪,民团,保安团。对游击区无妨碍,无威胁的,不支持主动出击。对游击区发展有利的,尽力寻求主动出击的机会……”
静候片刻,没人发表意见,陈大奎道:“这是大家商议出来的结果,事实上会成为我们三岔坪游击区和游击队行动的纲领性指导文件。我们不奢望一次能解决所有问题,但在具体行动上,还得各分队灵活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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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阁没想到自己会和吴振对调,而且姚梦欣和陈大奎还给自己配备了两个女队员石垒梦和刘春琳。
不过,黄海阁很乐意接受这样的调换。
不用姚梦欣和陈大奎多交代什么,第二天一大早,黄海阁,石垒梦,刘春琳便从三岔坪出发走马上任。
吴振望着黄海阁几个的背影消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做煽动人的事情非己所长。想起昨天旁晚,姚梦欣征求自己意见的时候,自己想都没想,一口应承,吴振的快乐和失落对比不成比例。
三岔坪高兴的人不止黄海阁,吴振,更高兴的人当属黄孝淮。
半年时间,从押运药品过南河,到药品丢失,与江北失去联系,再到与陈大奎相遇,姚梦欣黄孝淮和秦普洪三人从最初被陈大奎怀疑,监视到完全信任,直至姚梦欣成为党代表,变化眼花缭乱,却又真真切切。
如果说姚梦欣获得陈大奎的信任,被请做党代表,相当于军师的角色,只有建议权,甚至可以有指挥权,但绝无人事权,那么昨天成为游击队党支部,姚梦欣成了书记,那就真正成为三岔坪游击队的实际领导者,至少进入游击队的决策圈子。按照党的原则,党指挥枪,陈大奎应该是听从姚梦欣的。即使三岔坪游击队有特殊之处,姚梦欣仍然不仅可以向陈大奎提出自己对人事任命的意见,而且还可以对陈大奎所作出的任命指手画脚,甚至让其搁浅。
倒不是想要一官半职,一个边远游击队的职务,纯属鸡肋,黄孝淮还看不上眼。但作为姚梦欣的手下,一同上山,算作是姚梦欣的嫡系,姚梦欣如今在游击队里的地位有了质的变化,那么黄孝淮秦普洪的行事就不会老有人不放心,随之,也就不需要那么顾前顾后,行事可以放手而为。
没有了掣肘的自由,任谁也不会不高兴。
黄孝淮想到高兴处,回头看看在后面一言不发的龚玥。
见黄孝淮忽然间笑得那么灿烂,龚玥好奇地问道:“孝淮,你那个场子那么细滑?”
黄孝淮:“难道你不高兴?”
龚玥没有回答黄孝淮,抬头眺望。
远山只剩下山顶的积雪没化,龚玥转收回目光,落在前方满是泥泞的路上,问道:“孝淮,到南河县里还有多远?”
黄孝淮,笑道:“快了,不过,你想过没有,万一城门岗哨问我俩,你该说我俩是什么关系?”
龚玥道:“当然是姐弟关系,难道你还想是什么关系?”
黄孝淮道:“怎么一定要说姐弟关系?难道不可以说是兄妹?还可以……”
龚玥眼睛一瞪,道:“你想得美。”
“美不美,到时候才知道。”
黄孝淮呵呵笑着,转过身来,说道:“把包裹给我吧,走快一点,很快就要到了。”
龚玥紧赶几步,越过黄孝淮,嘴中说道:“算了,我还没这么娇气。”
黄孝淮笑道:“龚玥,你可真要想好了,党代表让你跟我到南河,不是一天两天,你可真要想好了,我俩以什么关系在城里住下,要不,我们很容易被人识破的。”
说话间,前面一条小溪,黄孝淮脱下鞋子,用水洗掉鞋上的泥泞,转头只见龚玥已经提鞋走进了溪水里。
黄孝淮朝南河方向看了看,心里还是佩服耿秋生几个的,毕竟是三个钻山沟沟的粗痞汉子,搜集的消息虽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情报,但三人能在南河县城里立足下来,也算本事不小。转瞬,黄孝淮情绪一振,专业的事情就该让专业的人来做,业余人士去做得再好,也没法跟专业人士相比。
南河城门就在眼前,城门好像没有岗哨。
后面来了几辆马车,近了,传来江信北几个的吆喝声,黄孝淮一把扯住龚玥,走到路边,脚步加快。
龚玥有些紧张,问道:“怎么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