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醉后,在酒精的刺激下,人除了脑子表现活跃外,肢体基本都受到麻醉作用,对外界的触觉都处于反应迟钝状态。
江信北吐过之后,脑子晕乎乎的感觉转好很多,只是软绵绵的,四肢无力,正好处在这个状态,外界的冰冷却感受不到寒意,脑子的活跃却又凌乱无章。庞振民和刘玉坤两个小伙子不知道如何处理浑身脏兮兮的江信北,江信北浑不在意,让两人赶快生大火,把外衣外裤脱下,钻进被窝。
庞振民赶紧拉住江信北,说道:“你这样怎么行?得风寒怎么办?”
江信北从善如流,立马把内衣裤脱下,道:“你俩帮我烘干就成了。”
没有更好的办法,庞振民提着炊壶架在火盆上,捏着鼻子把江信北的脏衣裤拿出去浸泡,刘玉坤给火盆加火后,提着湿透的衣裤搭在膝盖上,面向火盆烘烤。
幸好,江信北的贴身内裤湿透的不多,江信北没脱,刘玉坤和庞振民也没再多说。如果江信北也脱下,都是年轻小伙,赤条条的倒是没什么,但帮江信北烘烤短裤,那就有点心理障碍了。
江信北脑子里想七想八,最需要有人听他说话,刘玉坤讷于言,成了江信北最好的听众。
或许说话多了,酒气会随@¢话的气流慢慢挥发,脑子逐渐恢复正常,庞振民洗好脏衣裤回来的时候,江信北除了觉得唇干口燥外。饥饿感也随之而来。
庞振民用凳子摆在火盆边,把拧干的衣裤搭在凳子一侧,围着火盆。没一会,衣物升腾起袅袅水汽。
江信北:“振民,去帮我弄些水和吃的来。”
庞振民扫了江信北一眼,转身去拿来自己的衣裤,丢给江信北,说道:“你洗披着,起来烤火。我很快就会弄好的。”
被窝暖和,醉意渐消,穿好裤子。披上衣服,冷意袭上身来,浑身哆嗦,江信北赶紧双手并用。拢紧衣服。地坐到火盆边。
面食用不了几分钟,一碗面下肚,江信北抹了一把嘴巴,说道:“振民,你联系的那几家商家的货物什么时候到?”
庞振民:“本来昨天应该到了,但下雪,货船没能准时到达码头,应该就这几天吧。不过。我担心,现在到瓜坪的路打通了。那几家会不会反悔。以前,外面到达瓜坪的货物也时不时地销往南河,只是因为盘门有土匪盘踞,风险大,运费高,运气好,还得交买路费给土匪,运气不好,难说就货物尽失,血本无归。所以大宗货物不常有,中等批量的又只能分成小股运送,无形当中又提高了运输成本,这才有我们的机会。现在卡在路上的障碍排除了,就不知道他们会有怎么样的考虑。而且,我们的运力确实太弱了,又没名气。”
刘玉坤接口,说道:“信北,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江信北和庞振民眼光一齐投向刘玉坤,江信北道:“有什么对不对的,说出来就知道了。”
刘玉坤道:“马帮无非是现在暂时找到可做的事情少了些。昨天,振民说,依托山货生意,先让马帮忙活起来。我就在想,这事情是不是可以展开,从更大的方面来考虑?不一定局限在山货生意上,我们先联系事情,不一定捆死在村寨运输上。事实上,城里那些财主做生意要运送的货物,不论是货物量还是运输次数,都比村寨庞大得多,频繁得多。”
庞振民道:“这和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不是一样的吗?”
江信北道:“嗯,玉坤,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把眼界放大一些,反过来,以马帮为依托?”
刘玉坤道:“我也说不清楚,和顺东跑着些天,我就想,如果路近,村寨即便有些货物要运送,完全可以人挑肩扛,自己来,力气不用白不用,只要人勤快一些,能节省的就节省。路远的地方,货物出山难,一般村民也就懒得费那个心思,结果还是没货,马帮的作用,其实就是运送大批量货物用的,不一定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只要有货就能盘活马帮,反过来,只要马帮活套了,货物流通也应该活跃起来。”
江信北没有接话,陷入沉思,刘玉坤和庞振民见江信北如此,没再说话打搅,自顾低头思考。
一会儿,江信北抬头,说道:“玉坤说的很有道理,我前面一段时间可能陷入死胡同,现在得把想法调整一番。我们目的是赚钱,不一定必须做山货生意。以前总是以山货生意为中心,路越走越窄。如果以运输为中心,想想,路应该越走越宽。你俩也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庞振民和刘玉坤面面相觑,眼前的事情还没解决,江信北这是想到那里去了。
江信北见俩人没回话,回头仔细想想,确实,自己也没把刚才那种感觉理清。只是这种感觉确实很让人兴奋,就好像在大山里瞎转,眼前忽然出现片一望无垠的平地,眼光所到之处,一片宽敞,目不暇接,又像忽然登上山顶,连绵起伏,与天相接的峰峦尽收眼底。
既然说不清楚,那就不说了,各自闷声想自己的心思。
没话可说,倦意扑来就快,三人上床,没几下,便入梦乡。
第二天,张才景回来,可情况不好。
张才景走了五六个村寨,事情倒是有一些,但都是临时性的事情,也不多,要维持一个马帮的运转,太难了。
江信北见张才景言语之间萌生退出马帮的意思,想了一下,问道:“才景,现在都是我们去找事情做,既然你走的那些村寨还是有货物要运。能不能让那些事情找我们做呢?”
张才景愣了一下,太异想天开了,顺口道:“除非。长期,每天往那一路走几趟,瞎苗碰上死老鼠,总会有人家临时有事,需要赶快。”
江信北没想到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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