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管,杀猪吃泡汤,也是题中之义。
石永刚来了后,江信北和杨友宁抓后腿,摁住猪臀部,江敬林提猪耳,摁住猪头,石永刚主刀。
石永刚是个杀猪老手,摸摸猪跳动的心口,一刀插入,直没刀柄。江信楠端着加了食盐的一木盆水放下,推到石永刚身边,石永刚把刀子一抽,猪血急喷而出,不一会儿便盛了一大盆血。两百多斤猪,几乎没挣扎几下,便没有动弹。
用两个木盆垫着,再用开水把猪身两边都浇过水,江敬林扯扯猪毛,说了声:“来了。”
江信北和杨友宁各拿一把刮毛铲唰唰地刮毛,脏不拉稀的猪不一会儿变得白白净净。
石永刚顺手拿起满指大小一米多长的一根铁棍,从猪脚开口,用铁棍,沿着猪身插入,沿猪肚皮直抵猪身前甲附近才抽出。连着几下,这时江敬林削来一节竹管,插入猪脚开口处,使劲地给猪吹气。
猪身慢慢膨胀得鼓鼓的,石永刚用棕绳把猪脚开口一扎。江信北,江敬林和石永刚各拿起一把杀猪刀,在猪身上修理起来。
一切都显得流畅自然。
下头,开膛破肚,内脏滑落在木盆,边上已经站着江玉致和几个小伙伴。石永刚手一探,从猪胸腔内掏出一把积血,递给身边的小孩,小孩接过,一把放到口,抹抹嘴巴,一脸的满足。
江玉致守在木盆边,看着江信北和杨友宁清理内脏,江信北见江玉致全神贯注的专注神态,从肠子上剥下扬子肉,递给江玉致,江玉致才高兴地离开,去和小伙伴玩耍。
杀猪自然要好好吃一顿。脖子肉大多时候就是这个时候的下酒菜,再随便割点猪肝粉肠之类的,大块肥肉,大碗酒,该是一年当中,最惬意的时候。
吃过早饭,过称称肉,刘家要送去一百斤,剩下只有六十多斤,不够自家办酒席,杨卯几实在无法可想,只好决定,再把那头小猪杀掉。
万事俱备,那头小猪就要当斩的时候,门外传来江信红的说话声。
好像张才景的声音,江信北迎接出去。
江信红抱着张子涵在前,张才景和姐夫张才柱抬着一头猪跟着后面,那头猪比江家刚杀的那头只大不小。
明天,江家的远客就要进屋,菜得准备好,别客人进屋了,才准备肉食,也显得太怠慢客人了。江信红帮江信北收西流出瓜坪一线的山货,也赚了不少,加上张才柱也有些收入,手头一下也宽松起来。
猪是张大铸老婆养的,本来是给张才景结婚用,没想到江信忠还在前面接亲。即便不算亲家,单是张大铸和江敬林的这种类似结拜弟兄的伙计关系,也得送上一份大礼。
江信红要面子,老大难的江信忠成亲,做姐姐拿不出,那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拿得出,说什么也得让村里人看到自己送的礼物。
喝稀饭,拉硬屎,也得撑起这个面子,何况还没到那个地步?
江信红跟公婆打商量,张大铸没等老婆回应,便一口答应下来,让江信红把猪送到娘家。江信红觉得,这样既帮了母亲,也是给自己的父母撑面子。
人家看到江信红在弟弟成亲时候,送一头猪。想到的不仅仅是江信红嫁的好人家,还不小器,江敬林好福气。而且,江信红还觉得,这样自己也不吃亏。父母心里乐呵,酒席散了,自然少不了对在对女儿的回礼上补偿。
江信红进屋,见桌上摆着两边猪肉,问道:“娘,怎么今天就杀猪了,客人不是明天才进屋咯?”
杨卯几:“没办法,贞妹她爹娘说还要一百斤肉,今天她家的远客进屋,没有菜,就不好说。”
江信红:“这那行,这事不是这么做的,就算给她家送一百斤肉,也不是今天,我不同意。”
杨卯几:“你爹都答应人家了。”
江信红:“这事情,娘,你听我的,等下,我跟爹去说。今天,我家送这一百斤肉过去,算什么事情,我家欠他家的?还是我家短了她家的彩礼?明白内情的人说我们大方,如果不明内情的人,还说我家拖欠她家的什么,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闲话。里子面子都没有,送得不明不白。我还不相信,她家今天招待远客的点菜都没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