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宵夜用不了多少时候,安排提马灯的妹子来到,出嫁的吉时差不离了,各项出嫁的事宜都开始着手准备。
江信北:“怎么没见柳笙前来,你们这有什么讲究不成?”
陈卫贤:“这是我们这的习俗,男女结婚前一段时间不能相见。”
江信北:“这有什么说法吗?好像不那么合理。”
曾德清道:“这其实是祖先留下了的。限于交通不便,婚配的事情,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情形下,配对成双的。男女双方,大多数人互不相识,只有等到入洞房时候,才算见第一面。据说,男女授受不亲,婚前见面,男方多是被人看做浪荡子,女子多被人看为不守妇道,因此便形成这种风俗。具体怎么回事也真难说,既然是祖宗定下的。遵守就是了。”
江信北:“好像有些地方就不这样,我们村就是男方必须亲自上门接新娘子。我觉得也有道理。男方上门接亲,显示男方的重视。还能看出男方对女方的尊重。一家有女百家求,女子也就这天风光,男人大方些,满足一下老婆的脸面,也不是什么罪过。我看祖宗的有些做法也不见得都对,起码有些规矩不能太死板吧。”
石旭东:“女人嘛,就是用来生娃养娃,传宗接代的,脸面还是在夫家。新郎上门接亲。女方倒是风光了,反过来,男方岂不是折了面子?到头来,结果是两头都没面子。”
年轻人总少些被一些祖宗成法的约束,江信北道:“我倒是不这么看,老婆是自己的,生养持家是她的本分,男人出外打拼也是本分,总之是要俩口子齐心合力。而家才是自己最后歇脚的地方。对自己老婆好些,比什么都强。”
陈卫贤和石旭东还没老婆,俩人倒好像和江信北交流老婆心得般胡说长短。曾德清很少插话,三人对话。总的来说,生活实感薄弱了些,但也未尝没有道理。
江信北:“二当家。你说,柳笙是不是该来接香玲?”
听惯了“记爷”的称呼。江信北忽然改口,曾德清觉得这声“二当家”有些刺耳。盯着江信北,道:“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
江信北:“我忽然想到,我就这么一个师妹,柳先生让我代表他俩老来,总不忍心香玲受什么委屈。柳笙也是由柳先生抚养长大,和师妹两情相悦,没什么可说。但婚事毕竟这有这么一回,柳笙如果真的在意香玲,我觉得他应该来接。”
曾德清:“结婚往小的方面说是俩个人的事情,往大的方面说,就是两个家庭,甚至是两个家族的事情,如果比照影响,那就是一个地方上的事情。习俗既然形成,就少有人违反。不过,我们这,大当家说了算,所以关键是大当家和柳笙的意见,如果认为有更合适的方式,也不是不可变通。”
在梁靖的安排下,柳香玲拜记曾德清,齐柳笙认梁靖做义父,算是给柳香玲一个比较满意的交代,既更有利于笼络齐柳笙,又对裹挟柳安上山只会有好处,没有什么不妥,而且对各个方面都说得过去。
曾德清对柳香玲很满意,对这样的安排更满意。如果梁靖是出于消除之前的隔阂,那么通过齐柳笙和柳香玲的这个桥梁,俩人成为亲家,那关系恢复,自然会水到渠成。齐柳笙前来接娶柳香玲,无疑需要梁靖同意,从这里可以看看梁靖到底有几分真心看重这份亲家关系。梁靖如果愿意给自己这份脸面,这和以后在溶洞滩的话语权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比较微妙。
这事情由曾德清自然不好提,如果有江信北在中间插一脚,舅爷人家,依据本乡民俗提出这个要求,名正言顺。梁靖如果同意齐柳笙前来曾家迎娶新媳妇,曾德清觉得最后一丝疑虑都该放弃了。
江信北想给柳香玲撑面子,以完成柳安夫妇的托付,又很想看看此时期柳笙的嘴脸。言语之间,体会到曾德清的心意,心念一动,问道:“现在在提,是不是有点迟了?”
陈卫贤和石旭东对此没多大的感觉,舅爷人家提出的意见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反正是人家俩口子的事情,来与不来都只是人家一念之间的事情。
石旭东:“就两里路上下,来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应该来得及。不过这就要看,你说的话顶多大的作用。”
江信北:“这个谁知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石旭东安排一个亲近的兄弟跑去总堂告诉齐柳笙,齐柳笙从梦冲中被人叫醒,揉着双眼出来。拿不定主意,又不敢去惊动梁靖。如果就此耽搁下去,齐柳笙实在有点害怕明天,江信北在他的婚礼上发飙,江信北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实在没办法,齐柳笙只好去找苏虎,苏虎听后,不介意帮齐柳笙这个忙。
苏虎把梁靖叫醒,一起来到总堂议事厅。
了解前因后果后,梁靖瞪了齐柳笙一眼:“你自己的兄弟,你自己了解,自己看着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