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可我想去看晴晴。”
“小不忍则乱大谋,让奴才来想办法吧。”顺福连忙说道。
颜千夏停下脚步,忍住心里猫挠一般的痛苦,看向院中的木棉树,木棉花又快开了,那红云拱在枝头的美景,好歹是能和他一起欣赏了。
“对了,为何不见皇贵妃?”颜千夏扭过头,小声问道。
“哎,皇上刚醒来的时候,谁也不能提你的名字,一提头就疼。为了你的事,皇贵妃和年将军也尽力了,现在皇贵妃被罚去寺里抄经书,提抄满十万遍才能回宫。年将军前日也被贬了,在府里闭门思过,不许进宫。”
“对了,颜九音呢?”
“哎哟,快别提了,别苑被收回,年将军把九音公主接到将军府去了。”顺福连连摇头叹息,“连我的房子也收走了呀?”颜千夏皱起了小脸,他可真够狠的,当初他没爱上颜千夏的时候也没这样狠呀!
“哎,也真是怪,太怪了。”顺福摸着后脑勺,连连叹着。
怪什么怪,全怪颜殊月……什么时候才能除掉她?昨儿在端贵妃那里烧了把火,不知道她有没有派人去办。
一道白道闪过,只见小白猫从拐角窜了出来,跑到了她的腿边,伸爪挠她的裙子。颜千夏弯腰把小白猫抱了起来,在怀里轻抚着,今儿它难得安静了一小会子,还挺享受她的轻抚。
——
牛角号悠长响起,慕容烈非常重视此次大考,给予了选中的举子们最高的礼遇,此时正在给他们举行庆典。
稍晚些的时候,外命妇们进宫了,颜殊月在辰栖宫设宴,宴请各王妃和诰命夫人们。
“小五姑娘,你也准备准备,说不定皇上会带上你。”顺福心思缜密,又特别了解慕容烈,捧了各式首饰过来让她挑选。
“我若太艳丽了,只怕司徒端霞不喜,还是素净点好。”颜千夏选了一支玉簪,攒到发间,又挑了对玉坠子戴在耳朵上。顺福抖开了手里的衣裙,伺侯她穿上。
帝宫中的宫婢都是精挑细选的,无论是模样还是手艺都比别处的宫女要强上几分,所以在遇到庆典时,都着鹅黄色的宫装,以示与其他宫中的奴婢不同,格外要尊贵一些。
“小五姑娘,您就是不特地打扮,也艳压群芳啊。”顺福看着她的脸,由衷地赞叹道。
“哎,他也只爱长得美的呢。”颜千夏轻叹一声,拿起了胭脂,在唇上轻轻抹开。一点胭脂万般娇,镜中人又生色了几分。
“小五姑娘若说自己个儿不好看,那这宫里没人敢说自个儿好看啦。”顺福又夸了一句,顺手从金托盘里拿了副翡翠流苏的钗给她戴到了头上,每次呼吸,这珠光艳影的,更衬得她娇艳动人。
只可惜呀,她这打扮白来的,一直等到月升了,夜深了,琴瑟齐奏了,也没人来宣她过去,倒是顺福被叫走了,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帝宫空荡荡的院子里,仰头看着那轮渐圆的明月发怔。
月是故乡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想那个世界的家了,想轩城,想她的狗狗,她的电脑,她未打完的游戏,因为她在这里找到了新的爱人,新的家。
有乐声传过来了,古色古香,充满喜庆,渐渐的,乐声又渐低了。
她歪了歪脑袋,哼起了“友谊地久天长”,伸开了双手,独自跳起了交谊舞。在她的婚宴上,轩城曾和她跳过这一曲,仅此一次而已。
轩城,池映梓,都已经从她的爱恨里淡去,她只想慕容烈能好好的,她从来都是为了爱情而盛放的女子,她爱准了,便是奋不顾身……
她索性甩开了鞋,赤着莲足,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旋转着,半眯着眼睛,头往后微仰着,长发在空中飞扬起来,脚尖快速点在汉白玉地砖上,鹅黄的裙摆散开,就像朵娇艳的黄玫瑰,在月光下怒放着。
殿门口出现一群人影,被眼前这一幕震住,只觉得这院中落下了一位仙子,正在月下畅舞。
顺福刚要出声叫她,便被慕容烈制止了。
他眯了眯眼睛,紧盯住她的身影,她很投入,这舞也特别怪,时进时退,时而旋转,还一手举着,一手半抱着,就像抱着另一个人在跳一样。
只见小白猫从木棉花树上跳下来,她咯咯笑着,弯腰揪起了小白猫,把它平举着,继续一圈、一圈、转着、转着……然后她猛地收住了脚步,愕然看着眼前的一群大男人。
他带着人,正要去皇后那里赴宴,路过帝宫,猛然想到了被他罚学规矩的小五,便进来瞧瞧,看她学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