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暮烟的凤眸中划过一抹阴狠,“如今约莫着北宫喆的身体也已经油尽灯枯了,这大夏的江山该易主了!”
沧月知道曹暮烟说出这样的话,就是要有所行动了,他心中升起一抹兴奋,随即又担忧道:“那个弋阳可是图谋着这大夏江山的,如果我们擅自行动的话,若是被她知道……”
“她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她以前是圣女,心思良善,即便是后来入魔,但是也改变不了心底的善良,心狠手辣的事情她做不来!更何况她的本意并不在这大夏的江山,而是为了报仇,将对北宫懿的那份恨意转移到北宫喆身上罢了。”
曹暮烟说的不错,弋阳自幼被教导以救助天下苍生为己任,就算是入魔,仍然改变不了隐在内心深处的善意。而曹暮烟却不一样,她从一开始就是一条阴毒的蛇!
“可是,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放心的。”
“像你这样瞻前顾后,唯唯诺诺能成什么大事,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不必再说。”曹暮烟看着沧月厉声道。
这个沧月自从被废了武功,似乎连胆子也变小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够当得了她孩子的父亲呢?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又想起安莫霖那张英俊的脸。
“对了,派去枫月谷的探子传消息回来没有,莫虞那个小贱人有没有复活?”
“还没有消息。”沧月掩去了眼底的失落,她到现在还是放不下安莫霖,那人真的有这么好么?
“继续盯着,一旦有任何发现立即告诉哀家!”
“是,我知道了。”
半晌,曹暮烟柔柔的抚摸着小腹,凤眸微眯,眼底沁出一抹阴冷,淡淡道:“那个孩子如今也满月了吧,毕竟是皇室里头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不办满月宴呢?”
沧月立即会意,“这件事我去安排。”
——
虽然宫里添了小皇子,理应热闹喜庆的,但是由于北宫喆的昏迷宫里并没有多少喜色,这其中最为忧虑的除了安文夕便是凌阡陌了。
这次她从枫月谷回来,一同前来的还有月无痕,她听闻北宫喆昏迷不醒,立即去请求了月无痕来为北宫喆问诊,也顾不得去看一眼亲孙子。
结果,当凌阡陌带着月无痕来到琼华殿之时,月清绝立即惊讶的揉着眼睛,仿佛是看到了幻觉一般。
“你这个臭小子,不认识你爹了么?”
“你怎么出谷了,你不是打算这辈子都待在枫月谷么?”月清绝惊讶道,要知道他可是连着写了许多书信催他出谷,结果大半年都过去了,也没见他有动静,怎么这一次竟然主动出谷了?
“我还没有问你,无双呢,让你好好看着她,结果人失踪了,你倒瞒着我,这件事我回头再跟你算账!”月无痕说着进了内殿。
月清绝看着月无痕脸上冰冷的弧度,努了努嘴,跟了上去。
月无痕先给北宫喆把了把脉,然后看向月清绝,“索性他所中的噬心散虽然侵入心肺,但是还有一口气吊着命。”
他的话音一落,安文夕和凌阡陌顿时松了口气。
“这噬心散的解药么,我倒是知道药方。”
“真的假的,这可是南昭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月清绝惊呼道。
月无痕瞪了月清绝一眼,“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有皮痒了,跟你老子说话什么口气?”
“我就是难以置信罢了,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解药药方,难道你和南昭有什么关系不成?”月清绝毫无顾虑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月无痕恨不得抬脚狠狠的踹他一脚,说话还真是不经脑子!他想到弋阳,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然后转开话题道:“就算我知道药方也无济于事,因为这药方上面的药物全部来自南昭,而是不是寻常之物,我们根本拿不到。”
“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月清绝撇嘴。
月无痕忍不可忍,抬腿给了月清绝一脚,他一定在枫月谷放肆关了,难道不知道在外人面前要给他这个老子留点面子么!
“不过,如今对他而言,噬心散不可怕,更棘手的是他体内的忘情蛊,只怕那蛊虫就要成虫了!”
“那这该怎么办才好?”凌阡陌忧心忡忡道。
“陌姑姑,你别担心,南昭太子已经答应帮忙找忘情蛊的解药了,再过些日子他就会来大夏了,到时候拿着月谷主的药方向他要一些药物,想必他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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