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太医了解其中的来龙去脉,以为顾武铎多少会对小凤凰有所顾忌,不会下杀招。谁料得,顾武铎连长剑刺到面前,不带闪避也要击中小凤凰。
小凤凰的轻功不错,要和顾武铎这样的高手正面迎击,等于是自杀。她的耳边已经听不到老温太医的大喝声,既然出击就没想过顾武铎会手下留情,她专注于手中的匕首,反挑而上,对准的是顾武铎腰腹之地。如果这人从守卫重重之中逃脱出来,只是为了寻到她同归于尽,那么她也认了。
顾武铎大概没想到小凤凰还藏着杀招,匕首本是利器,他的手掌按住小凤凰后背的瞬间,硬生生撤了力道,同时往后退走三四步,站在原地,阴测测的看着诸人。
老温太医别说是吓得一头汗,后背全湿了,要是凤凰死在老顾手中,让小顾下半辈子怎么了得。他连扑带爬的过去,把小凤凰搂住拽起来,上下检查:“丫头,你没事吧,丫头说话啊。”
“顾大哥,顾大哥受伤了。”小凤凰的不领情在意料之中,拨开了老温太医的手,冲到顾长明身边。
老温太医看她的速度知道她应该是没事了,这丫头在老顾手中尚能自救,实在是没想到。她方才那一招,怎么越看越眼熟,分明是从他传授的施针术中演变而来,杀招遇到会医的,威力恐怕更大。
顾长明在后退的时候,卸去了父亲掌力中的大半力道,他不会以相同的方式受两次重伤。只是前一次的伤还在,看起来才会狼狈些,小凤凰已经到了跟前,眼泪又下来了。
“不哭,先别哭。”顾长明不是要呵斥她,只是最大的敌人还在方寸之间,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让他们流眼泪的。
“我先扶你起来。”小凤凰见他这次口鼻没有鲜血,稍稍放心,“他没有伤到我,他没有伤到我。”
“你却是伤到了他。”顾长明的视线从小凤凰的匕首上凝结不动,“你在匕首上抹了什么?”
锋芒之处沾染了鲜血,颜色却有些古怪。
经由顾长明一说,顾武铎的脸色大变,前一次是被儿子在体内下了蛊虫,让他几乎前功尽弃,这一次被个毛丫头偷袭,他要是输在这些人手中,实在是心有不甘。
“师父给我的药,我抹了师父给我的药。”小凤凰的话音未落,老温太医的第一反应是躲得顾武铎远远的。
“你和老温太医早就商量好的?”这一次轮到顾长明吃惊了,这是几时的事儿,他居然全然不知。
“你在屋中泡汤药的时候,师父交给我的。”小凤凰咧嘴一笑道,“以前老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话果然不错。”
就是那一夜,老温太医递给她药包的时候,小凤凰尚有不明:“这是毒药?”
老温太医吓得差点把药包撒在地上:“行医之人,仁心仁术,哪里来的毒药!”
小凤凰听着他解释说,宫中本来不可私带兵器,他们几人算是非常时期破例了。以他对顾武铎的了解,不是说拿住了关押着就可以放心的,又说小凤凰是最容易让其放松警惕的人,所以这药给她也最适合。
话虽是这样说,小凤凰见师父始终偷偷瞒着顾长明,知道以顾大哥的性格,即便给了药,也是不肯用的。她一咬牙,为了保命,总要有人来做舍得之事。于是听从师父的叮嘱,把药粉在匕首上抹开,以备不时之需。
顾武铎开始以为是毒药,心中把老温太医恨得咬牙切齿的,然而当他想要催动真气,把毒素从体内逼出来时,发现经脉中的真气空空荡荡,似乎在一眨眼间荡然无存。
小凤凰的匕首从一开始就不是要伤他要害,要的只是让他流血。
“老顾,别挣扎了,这药霸道的很,你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的。”老温太医抬手用衣袖胡乱擦擦汗,“别怪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你也算是屡次对我手下留情了,可这太医院中,多少徒子徒孙的,又多少老不死的,不能任由你屠杀。太医院不是让你发泄不平之气的地方。”
顾武铎索性大步冲到他面前,怒气滔天道:“把解药给我。”
老温太医明知道他根本不是自己对手,还是不敢正视他,又往后退了两步:“这个药是才研制而出的,没有解药,来不及做解药。老顾,认命吧。”
“你,你让我认命!”顾武铎又要出手,手臂扬起被人从身后拽住,他猛地转头过去,见到顾长明苍白的脸,“你们一个一个为什么都不帮我,为什么!”
“父亲,收手吧。”顾长明的话与老温太医一致,“你既然能够逃出生天,为什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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