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是宁远,便毫不犹豫的朝他的车靠近。
可是那些记者就像是黏上的牛皮糖一样,我怎么都摆脱不掉。
他们也看见了宁远,于是问:“安静,请问你和宁先生是什么关系?”
被夹在他们中间走不出来的我顿时有些火大,也没了好脾气,当即就吼了出来:“让开!”
被我这一吼,有人还是有些自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往旁边闪了半步。
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放过了我,依旧发挥着他们的职业操守,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
我正准备打开车门坐进去,却被一只手握住。
他握着我的手从车门上收回,将我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牵着我朝他停在路对面的车子走去。
有记者不怕死的追上来问华旭:“华先生,请问安小姐是潜规则成功了吗?”
华旭深邃的眼眸一凌,锋芒毕露,那记者瑟缩了一下,怯懦的有些退却,但是他依旧坚持的举着手里的东西。
冰冷迫人的瞧着这个记者,华旭扶着我的肩膀,将我揽进怀中,严肃而凛然的对他说:“不存在什么潜规则,我和安静本来就是夫妻,我潜自己的老婆有错?”
“夫妻?”那记者一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们都要上车了,才有人追上来问我们:
“安静,请问华先生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是夫妻?”
“华先生,请问你和梁丝是已经离婚了吗?”
华旭冷着脸谁都没有看,绅士的给我打开车门,让我坐进去。
或许是因为宁远,也或许是那些记者,总之他的脸很臭,写满了不高兴。
我的手肘在车窗上,撑着下巴想,他这样不高兴,宁远应该是占了大部分的因素。
即便心里通透,但是我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没人说话,车里的气氛格外安静,像是感觉不到压抑,我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走神。
忽然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我被他猛然拉过。
身体在他的力道上朝他的方向转去,他的手扶着我的下巴,唇迅速压了下来。
他吻的深,吻的狠,却又并没有弄疼我,只是在不断的吞噬我。
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我,让我与他密1不可分的贴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抵着我的额头对我说:“你的老公在生气,你却连句话都没有吗?”
我眨了眨眼睛,听着他幽怨的声音,有点像是在撒娇。
原本恹恹的心情增添了几分光彩,我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颊:“哦?你在生气?真没看出来,我以为你是在撒娇。”
他皱眉,神色有点傲娇:“撒娇?”
我笑:“难道不是?”
想到什么,我又说:“难道就只准你和林施雯搂搂抱抱?我和宁远还没怎么样呢。”
他菲薄的唇线上扬起一抹艳丽的笑,艳若朝阳,啄了啄我的唇,他说:“你这是在吃醋吗?”
他似乎是很高兴我这样的反应,笑得流光溢彩。
我哼了一句:“你的嘴马上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我高兴。”他傲娇的溢出三个字。
懒得与他斗嘴,我说,“我饿了。”
我是真的饿了,毕竟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
他满眼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走吧,去吃饭。”
虽然不知道梁衡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去让华旭妥协放过梁丝,但是目前为止,几天过去,一切都很平静。
当然,除了我和华旭是夫妻的这则爆炸性新闻。
并且,华旭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向世人昭告,他和梁丝并不曾结婚,他唯一的妻子只有我。
或许是不想我多想,华旭带我去看了那个孩子。
比起我上次在平板电脑的截图上看见的样子,他瘦了不少,看着都叫人揪心。
他的五官并不算精致,遗传了林施雯的漂亮,因此他长得不错,就是太瘦。
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做化疗,明明就很痛苦,明明就很煎熬,他却坚强的隐忍着,不哭不闹,只有在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会痛苦的叫出声。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坚强的孩子。
“华旭。”一道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转身,我就看见了林施雯。
她看了我一眼,我从她的眼底看见了明显的难过和心痛。
我知道,她在心痛难过华旭带我来。
他这样做意味着他们母子之于他并不是什么秘密,意味着他对我的坦诚,他的坦诚表示什么?
表示他与她之间并无任何暧昧,可以光明正大的面对我。
然而这对于爱华旭的林施雯来说,这是残忍的,因为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难过,但是却用自己对儿子的心痛巧妙的掩盖了她原本为爱情的心痛。
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低泣哽咽:“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骨髓,丁丁就……”
说到这,她打住了,难以再继续,难以将话说完。
我们心里都清楚,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骨髓,便意味着一个生命的陨落,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幼小的生命。
林施雯有些失控,哭出声抱怨:“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的孩子,自出生起就离开了我,他本就患有侏儒症,上天却还不放过他,竟然还要他遭受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