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不甘心。
原来,她是知道了我和华旭领证的事情了吗?所以她接受不了,失控了,抓狂了。
我淡漠的微笑:“结婚了又怎么样?就算结婚,他们的事情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眼眸深了深,看我的眼神格外的犀利,让我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但我并不害怕也并不紧张。
服务员给我买的果汁已经买回来,黄黄的颜色很明艳,看着就让人非常有食欲,而且我也确实是饿了。
既然是买给我的,也不能浪费掉才是。
我端起来尝了一口,橙子的香味在鼻息和味觉上萦绕。
又喝了一口,满足了嘴,我这才说:“能请你说重点吗?”
他拿出烟准备点,犹豫了一下,瞧了我一眼,他最终还是绅士的问我:“介意我抽烟吗?”
我很不客气的说;“介意。”
他有意思的笑了一下,并不打算听从我的介意。
打着打火机,正准备点烟,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灭了火,把烟塞回烟盒子放进衣服里。
依旧没有对我说重点,他反而对我讲起了华旭和林施雯的故事。
我觉得有点可笑又刺疼,因为关于他们的事情我竟然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人口中。
而作为一个局外人,我惊讶他竟然会这么清楚华旭和林施雯之间的事情。
对于华旭的来历,很多人都不知道,梁衡也是。
我记得华旭对我说过,他是从家里被人赶出来的,从此他的家人对他不闻不问。
但是他没有对我说过他的老家在哪里,因此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人。
我更不知道,原来华旭和林施雯认识的竟然是那样早。
在少年的年纪,他们就已经彼此相依,是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无法比拟的。
是的,我觉得此时的自己那么的像是个阻碍了他们的程咬金。
从家里赶出来,华旭结束了一段人生又开始了另一段人生。
他的另一段人生是从混混开始,这些他也对我说过,但是他唯独没有对我说的是,他这些经历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参与者,林施雯。
他们竟然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已经是少年的年纪,幼稚过线,成年未满,恰似如花的二八年华。
起初的时候她们是令居,林施雯也有着可怜的家庭背景,与我一样,单亲家庭,我是父亲早死,她是母亲早死。
后来她的父亲在工地干活出了意外也死了,于是她成了孤儿。
靠着赔偿金,她支撑着自己读完了高中。
华旭本就是混混,日子是有上顿没下顿,有时候连房租都交不起,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善良,或者是出于友情,在华旭被房东赶出来后,她大胆的收留了他。
听到这些的时候,我放在腿上的手攥了起来,觉得自己与他们简直就生活在两个世界,他们的世界容不下我,而我的世界也容不下他们。
就冲着这些,我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即便华旭与林施雯之间没有爱情,但是他们的关系,注定无法井水不犯河水,无法斩断,注定无法从彼此的生命中彻底屏除。
他们有着无法割舍的情谊,就算不是爱人,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是亲人,是朋友。
可是,就算华旭当她是亲人是朋友,那么林施雯呢?她显然不会把华旭当朋友当亲人,也不可能把他当亲人当朋友。
我想到早上林施雯扑进华旭怀中的样子,他虽然没有回应她,却也没有立刻推开她。
他们那么自然,甚至有点半推半就,熟练的好像他们就该是这样一样。
感觉到我的走神,梁衡一眼将我看穿,他玩味的笑:“你不是不在乎吗?”
即便被看穿,我也丝毫不紧张,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最拿手的就是演戏,因此即便被看穿我也可以继续演戏。
我每一个表情都非常的淡,不急不躁,在话语上耍着无赖:“在乎如何?不在乎又如何?有什么关系吗?”
梁衡唇角的玩味扩大,他指了我一下,“你挺有意思。”
“谢谢夸奖。”我毫不谦虚。
站起身,我已经不准备继续在这里听他讲华旭和林施雯的故事。
我说:“如果你找我只是讲故事的话,那么抱歉,恕我不奉陪。”
“这个故事,我并不感兴趣。”
我要走,他却拦住了我,并且激将我:“怎么?听不下去了?”
虽然被他说中,但我当然不会承认。
往往这种时候大多人都会选择死鸭子嘴硬,被激将到不行的时候都想要向对方表示自己不在乎,向对让证明他错了,因此大部分人都会中这样的圈套,我也不列外。
我重新坐了下来:“听不下去?梁先生是在搞笑吗?”
我又喝了口橙汁,满不在乎:“你随意,我洗耳恭听。”
他得逞的微笑,笑的自信而得意,好像就知道我会这样一样。
之前有些躁,坐下来后我平复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在被牵着鼻子走。
我一想,我为什么要被牵着鼻子走?就算被说中了又怎么样?
于是我再次站起身,扬起胜利的微笑:“有一点梁先生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听不下去了,所以我拒绝听,再见!”
说完我就走,他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你想不想知道,华旭为了林施雯可以做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