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
他像是无所谓一般,任我扇而不躲,我知道,他其实是可以躲开的。
而我,因为坐姿问题,也使不上什么力气,所以他也疼不到哪里去。
他扣在我腰上的手很紧,让我只能被迫的坐在他腿上。
他一派悠闲的继续抽烟,慢悠悠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很想剁了他的手。”
于是我很快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来,我和宫文轩在洗手间,我们笑闹的时候,我险些滑到,他扶住了我。
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抱。
所以呢?这就是他找茬的理由吗?
我冷笑:“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
他紧迫的与我对视,眼睛眨也不眨。
然而华旭这个人向来是深沉的,即便是这样的距离,即便是这样直接的对视,我依旧看不透他也猜不透他。
因为他太过平静,那一双深沉的眼眸,就像是死海一样,波澜不惊。
宫文轩还在难受的咳嗽,那一声声咳嗽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抓心挠肺。
我不得不败下阵来,虽然未软语气,但是我明显缓和下来:“若是有下一次,我一定记得直接摔倒,不要别的男人扶。”
玩味的笑了一下,他在我耳边耳语:“安静,你不是一向都擅长与我做交易?今天我们就再做一次交易怎么样?”
我一愣,又气又恼。
然而他已经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甚至都不问我愿不愿意,他已经翻过我的身,让我背对着他,而他的手,已经在我裙|摆下灵活滑翔。
他的力气很大,单手托着我,一起一落,就直接撞了进去。
很疼,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紧紧的攥着他腿上的皮肉,羞|辱,憎恨的恨不得从他身上揪下一块肉才甘心。
他低沉的声音从我的耳后传来,威胁浓浓:“如果你不想救他的话,就拒绝。”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感受,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多一次少一次也无妨。
可是,他这样的方式,以及这样的场合,真的太过屈|辱,让人不得不恨。
除了腿在抖,身|子在摇晃,椅子在咯吱响外,我们都没有声音。
很快,他结束了一切,然后他推开我,悠闲的整理好自己,带着目瞪口呆,已经不知道作何反应的赵茜微离开了这里。
对着寂静的包间羞愤了小会儿,我这才又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我扶着宫文轩从酒店出去,出去后我才知道,原来天要亮了。
经过一番急救,宫文轩醒了过来,而他的家人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医院,于是我悄然而退。
我没走几步就被人给叫住了,转身,就看见了那位易医生。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热情劲儿,竟然非要招呼我到他那里坐坐。
我此时并不想说话,他却问了我很多事情。
问我最近睡的怎么样,吃的怎么样,背上的伤怎么样,有没有换药。
聊着聊着,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伴随着咒骂:“靠!大白天的锁门,我说,你不会是在里面睡小姐吧。”
听见这声音,我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恨不得杀人的眼神立刻朝当事人投了去。
易医生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笑着压低声音说:“如果你不想看见他就去屏风后面躲一会儿。”
我扫了眼这间房间,这里是二楼,我总不能从窗户跳下去,而房间里唯一能避的地方,也就那扇屏风了。
没有犹豫,我立刻站到后面去把自己藏了起来。
门打开,华旭走了进来。
我听见他说:“大白天的锁门干什么。”
那易医生痞气十足,很不着调的说:“片看多了,忽然忍不住了,就顺手撸了一管不行?”
华旭又是一声咒骂:“靠,你个骚|货。”
两人笑闹了一阵,易医生脸上的痞笑虽然还未退下,神色却认真起来,他问华旭:“怎么来了?”
我听见有人踢椅子的声音,屏风上印着那人高大的身影矮了一截,显然是坐下了。
知道他是背对着我的,我也松了口气,若不然,我真怕他会注意到屏风后的我。
面对易医生的问话,华旭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点了根烟后,这才悠悠的说:“给我开点安眠药。”
易医生皱眉:“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很久都不吃这玩意儿了吗?”
华旭没说话。
易医生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华旭淡淡的说:“从她离开。”
吐了口烟卷,顿了顿他又说:“最近我又有点控制不住脾气,你再给我开定镇定剂。”
易医生叹息了一声:“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你要是喜欢就去追,把人家姑娘追回来。”
华旭有些不耐:“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易医生哒哒的一边敲方子一边说:“后面这两年你的表现都挺好的,药也不来找我开了,我以为你好了,还觉得这都是安静的功劳,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
华旭似乎是不太爱听,很没耐心的催促:“快点。”
易医生悲催的哀嚎:“看来你又要恢复到变态的状态了。”
想到什么,他补充了一句:“以后你发疯打人的时候千万别找我。”
华旭损道:“你这块招牌只怕是要砸了。”
想了想,易医生急切的说:“我建议你换医生。”
华旭直接碎了他的美梦:“做梦!你若是治不好我,这辈子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