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奉朱公子之命送欢儿前往京州上官府,一路晓行夜宿,倒是颇为顺利。
这日到了金陵,欢儿因连日赶路,受不了车轿颠簸,呕吐不止;又受了风寒,烧得厉害,脸色苍白,眼看已经走不动了。
夏九担心出什么岔子不好交代,便找了一家旅店歇下了,打算请个大夫给欢儿看病,吃上一副药看看情况再说。
安顿好欢儿,夏九便出门去寻大夫,旅店不远有家安济堂,夏九赶紧去寻大夫。
进得药铺,夏九便大声嚷嚷着:“大夫可在?”
坐堂的是位五十出头的老者,正闭目为一个中年汉子切脉,听到夏九问话,只是说道:“先生请稍候片刻,待我为他看诊完毕再说。”
正在切脉的中年男子闻言也回过头来看,蓦地睁圆了眼睛:“这不是夏九兄弟么?”
夏九定睛一看,原来是老相识,在上官大人身边伺候的李二。以往靖枫出入上官府,多半都是夏九随行侍候,所以两人很是熟悉,私底下也相约喝酒耍牌。
两人竟在金陵遇到了,都倍感意外。
夏九搭着李二的胳膊问道:“哥哥你为何在金陵?身体不适吗?”
大夫此时听诊完毕,便问了李二几个问题,他不耐烦的答了,转身对夏九道:“上官大人来金陵办差,我是跟随大人来的。今儿个觉得肚子有些闹腾,正好路过这药铺,便进来看看。”
夏九道:“原来上官大人也在金陵。”
李二问:“兄弟你又为何来了金陵?”
夏九笑道:“这可是无巧不成书了,我也正是往京州去,朱公子派我送你们府里以往的一个丫鬟欢儿回京州呢!”
李二一惊:“欢儿?可是六年前被发卖出去的那个欢儿?”
夏九道:“正是。不知朱公子急急忙忙送她回上官府有何要事,千叮万嘱要我安全送达。女人家就是娇气,赶了两日路就病倒了,这不,我来给她请大夫呢!”
李二急忙问道:“夏九兄弟你们住在哪里呢?”
夏九手一指:“诺,就是南边那个喜来客栈。”
大夫已经为李二包好了药,他急急忙忙的付了钱,一把抓住夏九的手臂,道:“兄弟,哥哥我此刻有点要紧事须得回去一趟,你请了大夫后,千万别走,在客栈等着我,我有要事找你!”
夏九忙说:“哥哥你自去,反正今天我们是赶不了路的,一定在客栈等着你,咱哥俩好好喝两盅!”
李二道:“一言为定!”匆匆忙忙的走了。
夏九便请了大夫去给欢儿看病。大夫看后说是风寒加上劳累,但是并不打紧,吃两副药,歇息一两天就好了。
夏九送了大夫,正在安排小二给欢儿煎药,李二急匆匆走进客栈来,一脸喜色。
“夏九兄弟,你运气不错,给你免了这趟差事,你可得谢我。”
夏九忙问:“二哥此话怎讲?”
李二道:“我刚才回府,见到老爷,跟老爷禀告了你送欢儿回京的事,老爷说,既然是送回府里的丫头,便将欢儿交于我们带回吧!
你也不必再跑这一趟了,这里往金陵还有两三天路程呢!正巧老爷的差事也办妥了,我们明日下午便要启程回京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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