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虎闻言回过神来,不甘心地跪了下去,李云天扫了一眼立在他后面的几个公子哥。
那几个公子哥对视了一眼,纷纷不情愿地跪下,本来他们是来看热闹的,谁成想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冒出了李云天这么一个御史,把他们给牵连了进去,还扣上了“谋反”的帽子。
怜香见状也拉着白裙侍女跪在了一旁,神情欣慰地望着李云天,李云天并没有忌惮盐商总会的权势,一来就把赵虎的嚣张气焰给打了下去,着实令她感到解气。
刘光让人给李云天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堂前一侧,等李云天落座后向他介绍案情。
案子的经过与白裙侍女说得相差无几,由于人证物证俱在,刘光准备判怜香偷窃,不过赵虎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他给怜香赎身,让怜香当他的侍妾,这样他可就不追究怜香偷窃的罪名。
不过怜香并没有接受这个建议,而且矢口否认偷窃的行为,故而刘光准备对她动刑。
赵虎被窃的钱袋当作证物摆放在了公堂上的案桌上,李云天查看了一下,里面有着两锭金元宝和几块碎银,还有一千多两的银票。
钱袋的做工考究,是用上等的苏锦缝制而成,钱袋上还写有赵虎的名字。
赵虎见李云天微蹙着眉头望着钱袋,脸上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不相信李云天能有什么办法帮怜香脱罪,要是李云天徇私的话,那么他也不是好招惹的,毕竟京城里不止李云天一个监察御史。
明代的御史虽然责权极大,但是所受到的惩处也非常严厉,一旦犯事要罪加三等!
怜香不由得咬着嘴唇,默默地望着李云天,心中忐忑不安,无论如何钱袋是从她的闺房搜出来的,这个事实无法改变,也不知道李云天有没有办法破解目前的这个局。
“谁搜出来的钱袋?”李云天查看了一番钱袋,沉声问道。
“启禀御史大人,是小的搜出来的。”一名立在堂下的黑瘦军士闪了出来,冲着李云天一拱手,点头哈腰地说道。
“你搜出来的时候,可有人见证?”李云天打量了一眼黑瘦军士,感觉此人眼神有些闪烁,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有,当时赵公子就在小的身旁。”黑瘦军士连忙点了点头,指着赵虎说道。
“禀大人,在下当时就在这位军爷身旁,亲眼目睹了这位军爷把钱袋从一个首饰匣里搜出来。”赵虎点了点头,有些挑衅地望着李云天。
“是不是这个匣子?”李云天挥了一下手,让那名捧着首饰匣的粗壮什长来到了堂前,冲着赵虎问道。
“就是它!”赵虎一眼就认了出来,肯定地回答。
“本御史问你,从匣子里搜出钱袋后,有人动过它没?”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沉声问粗壮什长。
“启禀大人,自从在怜香小姐的卧房搜出了钱袋,刘副指挥使就让小的等人封锁了房门,里面的一切物品都没有动过。”粗壮什长不明所以,如实答道。
“刘副指挥使,既然已经有了口供,那么不如让他们签字画押,以备查案。”李云天闻言转向了刘光,神情严肃地说道。
“下官也正是此意。”刘光笑着点了一下头,吩咐让人给赵虎等人录口供,签字画押,他觉得赵虎等人的口供矛头都指向了怜香,怜香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怜香明亮的双眸顿时流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她不清楚李云天为何要这样做,如此一来那些口供岂不是把她推到了悬崖边上。
等赵虎等人都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后,李云天翻看了一下,在上面盖上了自己的御史印章,这一下他们的口供就等于被坐实了,如果改口那就等着被李云天治罪。
“御史大人,是否该审怜香?”盖完了印章,李云天把供词往一旁的桌上一放,悠闲地把玩起了他手里的印章,好像忘记了审案的事情,刘光见状感到有些奇怪,于是提醒道。
“不忙,稍候片刻。”李云天冲着刘光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包括怜香在内,现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李云天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院门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衣着光鲜的大汉快步走了进来,皆人高马大,神情冷峻,他们的到来仿佛使得院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
尤为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些大汉衣服上绣着一种龙头、鱼尾,身上带有双翼的奇怪生物。
另外,每个大汉的腰上都挂着一把与唐刀相似,但样式轻巧、斜长略弯的的奇怪佩刀。
望着进来的那群大汉,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这场戏可以接着唱下去了。
“飞……飞鱼服,绣……绣春刀!”刘光怔在了那里,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些大汉,口中喃喃地说道,双目流露出了骇然的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