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李陈氏、李郑氏,叩见各位大人,我二人是湖口县知县的侍妾。”陈凝凝闻言,娇声向罗庆表明了身份,为了正统起见她特意在姓氏前加了李云天的姓“李”字。
听见了陈凝凝的回答后,院子里的百姓起了一阵骚动,谁也想不到被通缉的两人竟然这个时候出现,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大堂里张望着。
“你二人已有身孕,起来回话吧。”确定了两人的身份,罗庆虚空抬了一下手,再怎么说陈凝凝和郑婉柔现在还是官眷,理应受到优待。
“谢大人。”陈凝凝和郑婉柔向罗庆一躬身,李云天连忙过去一手一个将两人搀扶了起来。
“李陈氏、李郑氏,本官问你们,你们明知道官府在通缉你二人,为何隐匿不出,是不是心存侥幸,想要畏罪潜逃?”随后,罗庆面色一沉,冷冷地问道。
“禀大人,民妇二人并不是畏罪潜逃,而是前去找我家老爷被人陷害的证据。”陈凝凝闻言娇声解释道。
“噢?”罗庆没想到陈凝凝和郑婉柔真的像李云天刚才所说的那样,竟然挺着肚子去寻找证据,不动声色地问道,“找到证据了没有?”
“苍天有眼,民妇二人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我家老爷是被人陷害的,所谓的受贿纯属子虚乌有,是有些人的设下的圈套,想要害我家老爷。”陈凝凝点了点头,神情坚毅地回答。
此言一出,现场的人不由得感到惊讶,纷纷看向了陈凝凝,想知道她和郑婉柔手里有什么证据。
崔辉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陈凝凝和郑婉柔去了哪里他一点儿都不知道,自然不清楚两人手里有什么杀手锏。
“你二人有何证据?”罗庆感觉有些意思,就连他都觉得李云天的案子棘手,没想到陈凝凝和郑婉柔两个女流之辈竟然能找到证明李云天被诬陷的证据,于是饶有兴致地问道。
“大人,民妇在拿出证据前,有些事情想问告我家大人的那三名原告。”陈凝凝并没有直接回答罗庆,而是提出了一个请求。
罗庆微微颔首,伸手示意她可以向跪在那里的石安、刘铭和古满福提问。
“石老板,你能否告诉民妇,为何你在扬州做得好好的绸缎生意,忽然之间要来到白水镇,进驻新开不久的货场?”陈凝凝是第一次见到石安三人,弄清了三人的身份后她开口问向了石安。
“白水镇地处鄱阳湖湖口,是长江水路的重要枢纽,一旦白水镇货场发展起来,那么就将成为长江水路的重要货运集散地,前景广阔,在下自然要抢先一步,占得先机。”石安早有准备,不疾不徐地回答。
“石老板,民妇听闻你年前的时候四处借债,而年后不仅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而且还有资金来白水镇做生意,民妇想知道你是如何妙手回春?”
陈凝凝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娇声说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民妇,民妇的夫君曾经说过,一个谎言通常要用千百个谎言来掩饰,你可要考虑好了!”
石安闻言脸色顿时就是一变,双目流露出惊慌的神色,他万万没有想到陈凝凝竟然能查出如此隐秘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刘老板,你多长时间没有回嘉兴府了?”陈凝凝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望向了刘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出人意料地问道。
“在下去年离得家,算起来已经有两年了。”刘铭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后回答。
“两年间会改变很多事情,可是也有很多事情无法改变。”陈凝凝闻言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据民妇所知,刘老板年前的时候卷入了一场生意上的纠纷,不知可有此事?”
“已经解决了。”刘铭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承认了下来。
“古老板,听说你年近三旬才喜得贵子,想必对贵公子抱有很大的期望?”陈凝凝见刘铭神情变得不自然,嘴角闪过了一丝冷笑,问向了古满福。
“犬子自幼顽劣,现在被在下送去金陵的书院就读。”古满福闻言身子禁不住微微一颤,有些紧张地回答。
“民妇在扬州的时候无意得知,贵公子年前曾经在**里有过一场豪赌,想必古老板不会忘记吧!”陈凝凝随即语锋一转,冷冷地望着古满福。
“犬子交友不慎,误入歧途,现在已经改过自新。”古满福闻言显得有些错愕,随后讪笑着回答,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石老板,你扭转乾坤的那笔钱从何而来,谁这么好心给你那么大一笔资金?刘老板,据你嘉兴府的家人所言,你的左臂上有一块胎记,可否亮给大家一看?古老板,贵公子年前在**里把你的所有产业都输给了**,不知古老板从哪里筹得这笔钱?”
陈凝凝双目寒光一闪,依次指着石安、刘铭和古满福,娇声质问,这使得三人脸色大变,流露出了惊惶的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