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沙的逸帝此时正满脸冰霜的看着底下跪倒的一片忠臣,眼底酝酿着狂风暴雨,周身凌厉的气势更是毫不遮挡的外泄着,告诉所有人,此时,这位帝王糟糕的心情。
下面的众臣无一例外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传闻中名声佳谈的逸帝可不是外面传出的那般贤和,能坐稳帝王之位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软柿子?
切莫被外表所欺骗。正如现在,这位表面看不出怒气,但所有人都清楚,帝王发怒了。
近段时日以来,境内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叛乱,多达数十起,虽都被强力镇压下去了,甚至反叛团伙的数目并不多,但这件事就像一个讯号。
将安稳的现状给打破了,一旦有异心,只要集结起相对的人数,便开始公然反对逸帝的地位。
这如何不令这位帝王愤怒?
外加韦陀不遗余力的骚扰边境,直令所有的朝臣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多几个分身出来。
炎罗高座台上,只是冷冷的扫视着所有躲避着他眼神的朝臣们,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意味的弧度,道:“想不出一个好办法了吗。”
底下鸦雀无声,谁都不想做那一个枪头鸟。
炎罗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扶椅的把手上,每一下都像是点在了众臣的心口上,胆子小一点的都忍不住软了脚。
“怎么,你们倒是催本王纳妃的时候不见得这般沉默。”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顿时咯噔一声,这两个字基本上皇宫里的禁忌,谁都不敢提。敢提出异议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传闻中那个敢于往帝王塌下塞人的老臣,其结果根本不是被贬。而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至于死因,没有人敢去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无疑,这两个字成了所有人的心中警戒,没有人不知死活的提出来。对于空缺的妃位,众臣一致选择忽视了,反正死对头那边别说妃位了,连王位都是不大精准的。
哪成想,今日,不是他们提出,却是这位帝王提出来了。
刷啦啦的,顿时下面跪倒了一片朝臣,就连最不羁的武将们都跪得毫不犹豫,生怕晚了一步便被怒气中的帝王给盯上了。
“臣惶恐!”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
炎罗漠视着,丝毫没有叫他们起来的打算,气氛瞬间僵住了。
随后,一道淡淡的声音自上位响起。
“慕容。”
登时回应了一嗓子:“末将在。”
“守着这片江山。”
所有的朝臣瞬间警铃大作,但是碍于帝威没有敢说话的。
炎罗起身,袖子挥舞不带一丝犹豫,只余下一句话回旋在大殿内。
“本王便给你们找个王妃。”
所有人,呆若木鸡。
此时,韦陀王都内。
历经了将近半个月的旅途,终于抵达了韦陀的中心点,盛世庆典的王都。
而司徒颖儿终于明白初见那日,这男人对她说的那句话‘送你去王都’,这个王都所指的并不是毗沙的王都,而是韦陀。
深入到了这个地步,司徒颖儿对于自己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韦陀回到毗沙,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相反,她现在致力于如何在释迦夜面前留下好的印象。
将近半个月的相处,魏梵从沉默以对,到现在能够平常心对待释迦夜。
说到底,他不过是将她拘禁了,从未做出伤害她的事。魏梵可以责怪,甚至是抗拒他,但她不恨他。
恨一个人太浪费时间和精力,魏梵不想恨一个人,那么也没必要端着杀父仇人的姿态怒对释迦夜,那样只会证明她多在乎他似的。
不过任谁被连续困着那么多时日,外加全身酥软的情况下都不会对对方有好脸色就是了。若有机会她一定会离开,但不至于说必须报仇。
马车缓缓停下,释迦夜掀开了帘子,看着依然云淡风轻的魏梵,微不可闻的叹了气,现在这般接受了现状的魏梵没了初始的生动表情,着实挺可惜的。
“我们到了。”释迦夜柔和的说。
魏梵淡淡的答:“到你的大本营了吗。”
“呵呵,对,你逃不掉。”释迦夜坦诚的说道。
此时他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碗,里面放着一些黑色的液体,送到了魏梵的嘴边,道:“全身不能动,我知你对我的意见颇深。但没法子,你要逃走的手段太多了,我便只能出此下策。”
“阁下说笑了。”魏梵面无表情的回着。
“喝了吧,这是解药。”
魏梵也不多思,凑着边沿慢慢的吞咽了下去,几乎在药汁通过了喉咙的下一刻,她便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些许,他没有骗她。
释迦夜突然说道:“其实我更倾向于将你一步步抱进去,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但大抵你会反抗的吧,哪怕泄露自己的底牌也会拼命的。”
魏梵动了动手脚,忍着因为长时间不动弹肌肉萎缩的痛苦,皱着眉,道:“你挺了解我。”
转折之意,便是你猜对了。
对于为何这人那么清楚她的脾性这一点,魏梵已经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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