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混小子居然做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居然还敢把女娃子给刺穿了!这种事怎么能忍!当知道完整事情后的张天师果断的杀过来,准备将炎罗好好的训一顿,怪不得女娃子那天会如此气愤,甚至连一贯的冷静都失去了!
被人这般伤害,能冷静得下来吗?要张天师说,就是刺个十遍八遍都不够解恨的!
但当看见了面前的炎罗时,张天师忽然觉得,这臭小子好像也挺可怜的?
“你放心好了,我走之前早就布下了重重机关,女娃子在里头安全得很!而且你别瞎操心了,她是鬼言媒的最强者,本身就不需要被保护,在她几番冒险夺取九样事物时,你怎的就不关心一下?你……”
后面那句‘你现在关心都迟了’给生生的咽下去了,不知为何,张天师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就太伤人了,看炎罗这幅模样的确凄惨,他还是积点口德吧!
但张天师不说,炎罗就真的不知道吗?他狠狠的闭了闭眼,本就虚浮的脚步更加不稳了,险些再次栽倒在地上了。
张天师一噎,尴尬的站在一旁,他本想教训教训他,现在又不好教训了,站在一旁,里外不是,格外的违和,偏偏白君此时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摆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一句话也没说。
“你的灵力完全透支了,须得修养一番。”最后,张天师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但刚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了,他这是说好了要来教训混小子的啊!怎么就关心起他的伤势了?难道说,现在的炎罗看起来太过凄惨了吗?活像个被人丢弃了的孩子在大肆破坏一切一样。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把张天师狠狠的雷到了!啜了一口,谁家孩子这般恐怖,把地府搅了个天翻地覆,把人伤到那么彻底!
炎罗的眼神一冷,道:“不必。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这句话里带着的是慢慢的肃杀气息,哪怕现在的他身形不稳,但也令人无法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就像是……他一定会做到。
这时,白君开口了。
“凭你这幅样子,你的命数绝不会长久。”
白君的冷然的看着炎罗,眼神里还有着不赞同,在他眼里,炎罗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自讨苦吃,自不量力罢了!
连胜三个殿王?!得到的不只是威名而已,还是凶名!这般作为将地府十八殿的平衡完全破坏了,各方实力暗涌潮动,稍不注意下一个陨落的只怕是这个成名不久的殿王之首罢了!
哪知,炎罗听完这句话之后低低的笑了。
笑着笑着重重的咳了几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炎罗痛得弯了腰,手捂着胸口部位。
张天师看着他这般,心中的郁结终是放在了一边,他看着白君,想要对方别说了,哪知白君的眉头皱起,一副怒气升起的模样,这把张天师吓了一跳,曾几何时,他多久没见过一向冷漠的白君生起气的模样了。
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停止了咳嗽,炎罗直起了腰身,但仍是低着头,道:“这殿王之位,我为了它付出得还不够多吗。”
白君一怔,抿了抿唇,道:“你是何意。”
炎罗抬起了头,那双眼里是死灰一样的无神,阴沉得很怕。
“白君,我的职责已经完成了。”
“炎罗!”白君的语气克制着。
“这姓氏,我仁至义尽。”
白君的脸色猛地沉了,隐隐的觉得事情有些脱离了掌控。
“五殿阎罗王,这一个位置,这一个名字,这一千年,我便做的够多了。”
张天师惊悚了,这句话说出口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但炎罗没有停下来,他缓了一会儿,将涌到喉头的堵塞感给压了下去之后,低低的说道:“我只想……当一次她的莫尘逸罢了。”
他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温柔。
白君收了嘴边的话语,沉寂一片。
而张天师的心底生出了一句悲叹,天意弄人,这一对小情人,何时才能解开恩怨啊……
此时,另一头。
魏梵的脸色煞白,还透着一抹害怕,嘴唇都有些颤抖了。
“你们的目的!”
而此时,魏梵的对面,来者一席黑袍,将整个身影连同脸蛋都遮得严严实实,就连伸出的手都缠上了黑布,那手上放着的东西,便是令魏梵露出如此神色的东西。
两片衣服的布料,上面还粘着半干的血。
凭着那股熟悉的气息,魏梵已经猜到了这血液的主人是谁。
“跟我走一趟,否则,他们可就不好说了……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魂飞魄散,不是吗?”
魏梵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暴起。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魏梵深深呼吸一口气,道:“希望你信守承诺。”
来者怪笑一声,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