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努力的撑开一些距离,而今的身下人对于他来说,就像一朵散发致命诱惑的婴栗花。
获得了说话的能力,魏梵突然开口道:“看清楚,我是谁?”
炎罗不明所以,但仍是清清楚楚的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梵儿……”
心中飘荡的羽毛,终于落地。
有什么东西悄悄变化了,像是一种名为放纵的冲动,和疯狂。
一千年前,他挡在身前,那么一千年后,她会再一次离开吗?
逃?又能逃到哪里去?这个地方她出不去,而且,她不愿逃!不愿做同样的事!
那么,沉迷吧!一次就好!仅仅这一次就好!
不会有人知道,不必理会那些纷扰。
“记住了,我是魏梵。”
话落,魏梵猛的抬手,勾住了炎罗的脖颈,头扬起,重重的把唇压下,像是要咬下一块肉一样。
怔的,炎罗眼底好不容易生出的一丝清明再一次明灭了,而这一次,他不会在有克制。
两个人,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纠缠,辗转,衣衫尽落,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只有他们彼此,紧紧相拥,缠绵不休。
红烛光下,倒映着那交叠的人影,满室旖旎,断断续续的声响,谱成一曲欲语还休的小调,欲要人红了脸,羞了心。
魏梵在潮涌的沉浮中迷了心神,侧了侧脸,瞥见了那纠缠在一起的发丝,不分你我,紧紧相缠。
在迷蒙中,她看着身上人的脸,与千年前别无二样。
“逸……”
炎罗一顿,随之而来的是更加跌宕起伏的潮涌,似海浪一般将她淹没,拖进了无尽深渊的地狱,再也不能逃离开来。
另一边,毕城快要愁白了头发,捧着这么一面看着平淡无奇的镜子,完全没辙了。
试过一切“温和”的办法,都没令这面镜子有任何反应,简单粗暴的办法呢,又不敢动,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到里面?
毕城撩起了袍子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不顾形象的盘腿坐着,眼勾勾的看着灵镜。
倒是他低估了那女人了,居然真的有办法将堂堂一个殿王,当着另一个殿王的面,直接掳走了!还差点亮瞎了他的眼!
更可怕的是,那炎罗居然没有出来?
毕城可不信那家伙会这么容易被拘禁在一个地方!哪怕一时不查被带走了,也绝对有实力离开!那么怎么会这么久都还不出来?
难道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不愿意出来?
不得不说,毕城已经十分接近真相了。
被金光打散了的寒气又重新慢慢聚集,飘荡在水面,那阴藕还在努力成熟着,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唯有毕城一人愁眉苦脸。
“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了吗?”毕城叹气道。
他伸头啾了一眼那还在至阴池里幸福成长,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被采摘的阴藕。
毕城伸手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笑道:“反正阴藕还有两天就会成熟,暂且等上两天吧,她总不会不理会这阴藕吧?”
打定主意,毕城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无意间看了一眼石桌上密密麻麻的棋盘,一呆。
“这下的都是什么玩意……”
这棋盘杂乱无比,可见下棋的棋手内心的动荡不稳,但他刚刚来的时候明明看到那家伙一派沉稳的模样!
原来这家伙在伪装吗?
若是毕城常去阳间的话必然会明白有一个词特别适合形容,闷骚。
“啧,明明心绪不稳……哈,倒是你后悔的那一天很快了吧……”
喃喃自语过后,亭子恢复平静。
毕城当真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眼勾勾的看着灵镜。
地府下时间流逝无感,两天时间不过是弹指一瞬,对于毕城来说不算什么。
终于,镜子动了。
不,是颤抖了。
毕城一惊,但没有立刻去拿起来,而是冷静的看着这个颤抖的镜子慢慢的从桌子上飞起来,飞到半空中,立着,而后越变越大。
毕城眼看那纯黑的镜面就要被破开的样子,暗骂一声:“还来?!”立刻闭上眼,阻隔了那闭眼的金光。
“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毕城偷偷打开一条眼缝,见金光消失赶紧睁开眼,这一看之下,就被吓着了。
只见那双眼禁紧闭的炎罗躺在地上没有生息。
“哎?!”
毕城连忙冲上前扶起了倒在地方的炎罗,放出自己的灵力细细深入查看,终于放下心来。
炎罗的灵力全部耗空,身体里还保留着暴戾过后的气息,但好在应该没有什么事。
“唔。”
耳旁传来一个人的闷哼声,毕城这才反应过来,和炎罗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人。
视线一转,毕城迫不及待的想要问出一大堆疑惑。
但那一句挂到嘴边,欲要蹦出来的“你们发生了什么”给生生的咽了下去,随之换上来的话毫无阻拦的脱口而出。
“你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