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抱歉,许是太累了。”
“你我之间不必说抱歉,我理解的,是我太急了,洞房花烛夜自该留着。都怪你太好看了,诱惑我。”
炎罗看着月挲明明失望至极仍要摆出宽慰的神色,心,募地疼了,这三年,他未曾碰过她一下,的确是委屈她了。
也许,真正应该醒悟的人是他。
怀中的娇躯才是他该守护的珍宝,无论过去有过怎样的迷惑,这一刻都该尘埃落定,他不能在让月挲为他忍受孤寂。
那么,那些派出去的影子,该收回来了,如同收回他多余的思绪。
炎罗沉默的抱着月挲,走出了书房,在廊道上,一步步的往前,月挲将头温柔的靠在他冰冷的胸膛。
推开房门,炎罗一步步上前,将月挲放在了那张巨大的雕花木床上。
“你休息会,我还有事便去处理了。”
月挲乖巧的点头,道:“好。”
炎罗欲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猛地被扯住了衣袖,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角上,抬眼,对上了月挲偷腥得逞的笑。
这一幕……
炎罗恍然,在那零碎的记忆中,似乎发生过。
如此熟悉而又甜蜜。
炎罗柔和了眼眸,道:“莫要调皮。”
“唔,你快去吧!”
“嗯。”
这一次,炎罗真正的离开了房里,待他的身影消失以后,月挲挂着的笑立刻收回,换上了本该属于她的阴森的冷笑。
“快点相信我吧,一点点的将我,当成她。”
不怪月挲如此急躁,实在是因为炎罗晃神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便代表了他能想起来的东西便会增加,她花费了那么多精力才得到的局面怎么可以有意外?只要鬼子重新在她身上孕育,那么一切便会成为定局。
她如此悲哀,化身另一人,方才得到他。
那么,炎罗不悲哀吗?不,月挲笑了,我沦落这个地步,受尽了委屈,折磨,痛苦。炎罗,你也不可以脱开啊,而今,你有多爱我,多宠我,他日你必有多后悔。
魏梵,一千年前你让我受的痛,现在可有尝到一丝一毫?不够,还不够啊,这还不足以弥补我的一切!
月挲的手,慢慢的抚上了脸,我与炎罗的大婚,真希望你也能参加,我很好奇啊,你的脸上会有种怎样的心痛。
此时,站在庭院的炎罗目光飘远,身姿挺拔的立着。
风吹过,垂落了盛开的桃花,花瓣飘飞,细细扬扬。
“白君。”
炎罗头也不回的喊出那个名字,而他的身后,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倚在桃花树上。
永远是那一身白衣,一身冰雪气息。
“三年,你留于此,到底为何。”
白君平静如水的眼眸没有任何倒影,他伸手,接下了一片落下的花瓣,淡淡的说道:“为的不过是,让你镇守酆都城。”
“她值得你如此动用代价吗。”
这一句话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怒。
白君松手,手心的花瓣落在地上,他终于将视线放在了已转过身子的炎罗。
“值不值得,你无须多关心。”
“那便是我的妻子。”
听闻这句话,一向不喜形于色的白君笑了,那笑很浅,一闪而过。
“你的大婚妻子,还在那里,莫要认错了。”
炎罗一顿,这才明白刚刚他说了什么,有一抹愧疚出现在脸上,那是,对月挲的愧疚。
“明日殿主会到来,你便是自己注意。”
“白君,你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将夏梵隐藏三年,为了什么镇守酆都城三年不让他离去,为了什么令你一向不多管闲事的原则一一打破。
“为了什么?”
白君看着炎罗,慢慢的说道:“大概是为了看见你脸上的表情吧。”
炎罗一怔。
“好好准备吧,你的大婚。对了,你的婚礼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留下这一句,白君消失了身影,徒留炎罗和一地桃花花瓣。
怔怔的看着满地的落花,炎罗的心湖,漾起了波澜,像投下了一颗石子,一圈圈的涟漪逐渐变大。
此时,另一头,夏梵焦急的感应着那一片魂木所在,然而那一缕感应像是被切断了一样,再寻不到,而此时,她正站在繁华的街头,周身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喧嚣,而她茫然,手无足措。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魂木,魂木!
那是她最重要的东西,那是能复活宝宝的希望。
冷静!冷静下来!
找不到了……
能找到!我一定会找到!
求你,快找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