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罗的表情微微怔住,发散了联系,那一脉与鬼娃娃相连的牵线,却断掉了,而夏梵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和血肉模糊的身躯令他惊了惊,薄唇轻启,似是要开口。
夏梵笑了,她的笑,比哭还难看,一行血泪从猩红的眼眶里落下,在脸颊蜿蜒而下,伤心至绝处,血泪形成。
而这时,月挲温柔的开口:“逸。”
炎罗下意识的想要转头,微侧的身体猛地顿住,他僵在了原地,心中闪过一抹懊悔,立刻看向夏梵。
如果心碎这是这样的感受,那么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夏梵此刻的心情,哀莫大于心死。
“你回头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梵儿!”
“她是你的过去,对吗?你找到了你要的她,所以忘记回来找我了。”
一语双声,月挲心下紧了紧,这样的夏梵令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感,她上前几步,靠在了炎罗的身旁,柔弱的扯了扯炎罗的衣袖,而后者没有躲开。
夏梵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女子柔弱,一身红衣,男子俊俏,一身白衣,站在一起宛若天作之合,原来一切的猜测都是真的,她再也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炎罗,我们之间,就是一场笑话。”
“梵儿,且听我说。”炎罗欲要上前。
夏梵后退了几步,摇摇头道:“我原以为你是我的良人,我原以为我们会在一起,我原以为自己的付出值得,但现在我知道了,一切不过是我自取其辱。”
夏梵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宝宝是无辜的,多好的孩子,你说,那么好的孩子为什么连抱抱他都没有做到,连名字都还没有取,炎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声声质问,令炎罗的步子不自觉的想要往前。
月挲猛地抓紧了他的衣袖,拽住了炎罗的脚步,柔柔的说道:“我等了你一千年了,你还要离我而去吗,逸。”
炎罗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事已至此,已无话可说,夏梵微微仰头,不让血泪落下,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再一次流泪,嗓子涩的厉害,她听见自己干哑的声音在发颤。
“炎罗,若是可以,我愿从未认识你。”
”炎罗,你负了我,情丝已断,各为陌路。”
“炎罗,你我之间,从此泾渭分明,永不相连。”
“炎罗,此生,一刀两断。”
声声句句之间带着的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在空旷的坟地里传得极远极深。
最后一个字的落下,夏梵的血眼慢慢的合上,仿佛耗尽了力气一般,身子一软,就要重重的倒在地上,炎罗再也忍不住,挣脱月挲的手,欲要去接住那一道脆弱的身子。
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色影子更快的接住了倒下的夏梵。
炎罗的脚步生生的停了下来,月挲咬咬牙驱步而至。
“白君……”
一身白衣,一头白发,那冷淡的影子赫然就是前任阎罗王,白君。
轻柔的横抱起夏梵的身子,落在手中的重量轻的吓人,那双泛白的瞳孔淡淡的看着炎罗,道:“你令我很失望。”
“把她给我吧。”炎罗握紧了手。
“她呢。”
白君的眼看向了月挲,后者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发颤,强忍着心里的不安,挂到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
“我自有主张。”
“糊涂。”
两个字一出,炎罗松开了握紧的手,道:“不必多管。”
“你的眼已被蒙蔽。”
“把她给我。”
炎罗的语气不再平静。
他的思绪混乱,但是他清楚明白,必须夺回夏梵。
“不能交给他哟!”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出现,不知何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站在了白君的身旁,翘着胡子,瞪着炎罗。
“白君大人,这个女子不能交出去,这浑小子我都看不下去了!”
当今世上敢对阎罗王如此不尊敬的,还不怕死的老者恐怕只有这么一个老头--张道陵,字辅汉,也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张天师。
此刻,张天师的道袍都被气得飘了起来,他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这女娃体内的锁链已破,两道灵魂开始融合,气息极其不稳,万万不能在受极大的情绪波动了!”
听闻气息不稳四字,炎罗的表情开始动容,他垂下了伸出的手,紧紧握住,“是我负了她,我会负责。”
“你怎么负责,大丈夫不容二妻,你给我整整你那些破事!”张天师毫不客气的呛声道。
白君面无表情的看着炎罗收回的手,唇角勾起,道:“你让我质疑当初的选择。”
这句话里的讽刺令炎罗禁了声,但他并未有任何表态,月挲在心里头笑了笑,但其中的笑意含着苦涩。
“她,我便先带走了。”
白君留下这句话之后,便横抱着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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