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成?
谁想智海又憨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这回莫愁已经确定,智海的确比入三尸洞前修为精进许多,于是道:“既然如此,我来问,你做答,可成?”
智海点头。
莫愁会意,心想北斗神君嗜杀成性,不估计他人死活,可昨日与前日他与阿莫单交过手,按理说他为人不该如此,便猜到可能是突发巨变,这才让他有了心结,心情大变。便朝智海和尚低声问道:“昨个我死以后,马场是否发生了命案?”
见智海又点头,忙追问道:“北斗神君的三个子女,是否都被害死?”
智海闻言,又点头,又是摇头,先后往自己与薛梅身上指了指。
莫愁一想,试着问道:“你与薛梅会被害死,而害死你们的人,就是巫九天?”
得到智海的肯定答复以后,莫愁觉得有必要去找巫九天,看看他在搞什么鬼,竟把亲人害死。
他正想要出营帐,智海和尚忽的发难,拔出禅刀,劈头砍了下来,看架势似要与他拼命。莫愁只觉刀锋割面,不像作假。等不及他多想,禅刀杀至,忙提剑格挡,“你这和尚,失心疯了么?!”
智海也不理他,只拼命猛攻。和尚说他在幻境待了三年,莫愁只是将信将疑,但这真真交手起来,才知他的刀法更胜从前,已隐有大家风范,挥砍间已能见到些‘势’的影子。
“二弟莫慌!我来助你!”巫九天说完话时,人已经冲进了帐篷,与智海合斗莫愁。智海的刀法虽长进不少,可莫愁与阿莫单两次切磋,无意间对‘势’的了解更深,剑招使来引动天地玄机,借大道之力,几招过后便把他二人压制在斑斓剑的锋芒之下。
可他面上并无喜色,因为他知道阿莫单此刻一定藏在附近观察,只要巫九天与智海稍有不妙,就会过来帮忙。所以莫愁也不急攻,只是把二人圈在剑网内,不让他俩脱身。
斗了一阵儿,许是阿莫单看出了莫愁的虚实,最终也进了帐篷,一剑刺入战圈,将绞在一起的三人分开,可能阿莫单看出莫愁并无恶意,这回没有拔剑喊打喊杀,而是十分和气的朝莫愁抱了抱拳,向他客气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不过擅闯小女房帐,还把她禁制于此,阁下说什么也要给我个合理解释才行。”
莫愁借坡下驴,正想与他寒暄几句,借机结识,也好暗地里看看巫九天是如何害死另外两人。可没想阿莫单见猎心喜,没等他说话,忽的把话题一转,口中又道:“在此之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本人略同剑术一些皮毛,阁下不弃,与我比划比划如何?”
莫愁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似阿莫单这样的人物,你若没有让他钦佩的本事,很难得到信任,于是喝了声:“敢不从命?!”便把长剑递出,抢先攻到。
阿莫单没料到他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心想这人也是心情中人,越发的高兴,同时举剑相迎。其后二人双剑搅在一起,杀了个难分难解。这也不是说莫愁的剑法有多大进步,而是他知道反正‘死了’也能够复活,索性就沽出一只,使出浑身解数全力拼杀。没了心中束缚,挥剑时也变得畅快淋漓,暗合舍身为道之意,剑法威力自然更上一层。
阿莫单被莫愁一轮强攻,自二人交手以来,还是第一次落了下风。他虽知莫愁这是投机取巧,可一不可再,但也心中佩服,不禁叫了声‘好’然后双肩一震,也使出了真本事,但见一双长剑被他舞的虎虎生威,寒刃过处,留光不留影。
他二人杀将起来,看得巫九天一身冷汗,心想方才此人若是有杀心,自己哪还有命在?
莫愁与阿莫单正打得热火朝天,白日底下,剑影煌煌,鸣声震天。与之前两次不同,一来是因为莫愁这回并没展现飞剑神技,激不起阿莫单斗志;二来,莫愁并没为难巫九天,所以阿莫单也没必要非拼个你死我活。所以两人斗到一半,阿莫单当一步收了兵器,只听他朝莫愁提议道:“先生的本领我已见识过,咱们再斗下去,难免有一人要受伤,得不偿失,不如收手如何?”
莫愁请求不得,把剑收了起来,便道:“承让了,真个比下去,恐怕受伤的人一定是我。”
阿莫单却笑道:“先生过谦了。我也不问你如何来到小女帐内,当中许是有些误会,若不想说,我也不好追问。有道是远来是客。先生来到马场,做主人的哪有不招待之理?请移步与我去大帐,咱们好生长谈。”
这次莫愁好不容易成了阿莫单的座上宾,二人到他营帐里头谈了起来,聊到兴起,阿莫单便把薛梅叫来专为他俩人斟酒,巫九天与智海也坐在下手旁听。莫愁知阿莫单是个好剑之人,便投其所好,把那日鄂黛仙子跟他讲过的一些至理名言说与他听。
阿莫单听了,如醍醐灌顶,直拍手称妙,当时便改叫莫愁为老弟,莫愁也称他一声大哥。
“九州人杰地灵,我曾听说那里多有出世成仙之人,其中有剑仙一脉,好是向往,不知老弟可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