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可以视物。
菩提树下,正盘坐着个小和尚,远看过去,瞧他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气度安详,像是正在念佛,只是全无生气。他怀中发出烂熳金光,想来便是引来佛光降临的宝物。
三人正商量要不要上前去查看,这时又听一声呼喝,接着就听‘咣咣’两声轻响,循声望去,见从石桥下面跳上来两个人影,你来我往,正在比剑。其中一人正是莫愁,另一个却是个相貌奇丑的矮胖汉子,那汉子单手持剑,另一只正搂着个人,细看之下,竟是吴玉如。
此刻吴玉如已经昏厥,否则断不能任人拿捏。那汉子单手持剑,并不能尽展所能,可莫愁也是投鼠忌器,吴玉如在他手里,自己不好痛下杀手,所以两人比斗起来,各有顾忌,都没尽全力。
却说莫愁要比杨帆三人先一步进来,进来时刚好瞧见那矮胖汉子,正往树下取宝。
他见那汉子肩上扛着的人正是吴玉如,不由分说,拔剑就与那汉子斗了起来。杨帆进来时,二人已经斗过三四十回合。
那汉子似乎不想与他争斗,一边忙着挥剑防守,一边开口道:“你是何人?干嘛与俺过不去?有话好说,何必非要动手呢?”他说话时,口音像是本分的庄稼人,傻里傻气,似乎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莫愁闻言,刺了一剑过去,喝道:“你手上那人是我好友,还不将她放了!”那汉子侧身闪过,莫愁也没去追,还当事情有所转机,只是仗剑拦住去路。
汉子想了会儿,神情憨厚的挠了挠头,又开口道:“不成不成,师傅说这女子根骨不错,许她做俺媳妇,万万不能放了,不然娶不到媳妇,回家咋跟俺娘交代?”
莫愁听完大怒,喝了一声:“兀那矮胖子!你敢耍我!?看剑!”说完,二人又斗了起来。
杨帆这头看他俩正打得难分难解,心想一时三刻分不出个胜负来,于是给李昊使了个眼色,要他一起去到菩提树下取宝。怎料李昊狂吼一声,拔剑便冲入二人战圈,还当他是去帮同门降敌,谁曾想他竟然与那矮胖汉子一道,施展平生武艺,与那汉子围攻莫愁。
纳兰见到李昊临阵倒戈,惊咦一声:“二师兄!同门相残那是本门禁律!还不停手!?”说罢,她见李昊并无收手之意,气得一跺脚,取来秀剑,就要杀过去。
杨帆见她如此,心想纳兰必是去帮莫愁的,于是宝扇抛出,围着她转了起来,将其困住。
纳兰瞪了一眼杨帆,冷喝道:“杨师兄!你这是何意?!”
杨帆笑道:“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事儿是他师兄弟二人之事,咱们外人没必要插手,还是在这看着吧。纳兰师妹可要想清楚些,你若是去帮莫师弟,为兄断不能弃李师弟不顾。再说两位师弟对你来说,孰轻孰重,你不会不清楚吧?”
纳兰听过杨帆的话,想了半晌,终归还是把兵器收了起来,心中暗自祈祷他二人谁都别出事才好。
却说那矮胖汉子听了纳兰喊话,知道眼前二人是同门师兄弟,心中十分不喜,迎面朝李昊叫道:“你这人好不是东西,扯火打劫也就算了,竟还帮助别人去打你兄弟,俺才不跟你一伙呢!”说罢,脚尖一点底,猛地朝身后跃了一步,退出战圈。
莫愁见状,忙手上加力,务求尽快制服李昊,省得杨帆过来添乱。
李昊自那次输给了莫愁之后,痛定思痛,一心磨砺剑术。可惜他悟性不够,那汉子一走,形势便急转直下,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李昊正不知如何收场,又瞧见那汉子怀里的吴玉如,福至心灵,一面勉强抵抗,一面劝那汉子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糊涂?我不帮他,那我的事儿。可你若不帮我,回头他不还去抢你媳妇?你难道不想去媳妇了?”
那汉子闻言,想了会儿,喃喃道:“你说的不错,俺不能没了媳妇。”说罢,挺剑又杀了过来。
莫愁如今独斗二人,颇为吃力,且李昊越斗越勇,果真不是吴下阿蒙。这还不打紧,可那汉子虽蠢了点,但剑法武艺却绝不含糊,难怪外面的老不休,能让自己等人安然入山,原来是有恃无恐。
三人又斗了会儿,那汉子打出了真火,只听他爆喝了声,真炁鼓荡,把震开莫愁,随即反手将昏厥的吴玉茹丢给李昊,口中吩咐道:“尔替俺看着媳妇,俺要来真格的了!”说完,又从背后取来一把阔剑,与先前亮出的兵器一比,一口刻着半只老虎,显然原本就是一对,正是与白卞法王那对‘飞沙走石’同出一炉的仙剑。
那汉子亮出双剑之后,气势徒增,那对大剑使得如臂使指,一副泰山压顶的架势。莫愁的情形急转直下,汉子比他修为要高,力气还大,‘六合剑法’本也是大开大合,奈何二人力气相差悬殊,青剑又短,不适宜走刚猛路线,继续拼下去恐怕要输,只得换成并不熟练的‘六阳剑法’与他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