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样了?”
他皱着张脸摇头,看表情已经不言而喻了,我急着说:“你不是有办法吗,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那我们还能指望谁?”
这才过多久的时间,离天亮还有十分遥远呢,他就不行了?
伍松看着我忽然来气了:“都是你,弄那些死鸟过来,竟然都是母的!”
“母的怎么了,你这是性别歧视!”我鄙视他,自己不行居然怪母鸟。
“你懂什么!”他有些气急败坏,“这是作为特殊用途的血,我歧视谁了,还坏了我那么多符呢,本来可以支撑很久的。”
“什么母的?”院长不明觉历。
我自知草率,但还是埋怨伍松:“那你使用之前不能确认一下吗,性别都能搞错,这绝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不是你还能是谁的责任,你觉得我能分出一只鸟的公母吗,它又没长那东西!”
院长忍不住拦下了我们的争吵:“你们在说什么,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得想办法啊。”
也对,我只能看向伍松:“说吧,办法只能是你有,你都没有的话,我们就等死了。”
伍松想了想,又掏出一沓符,递给院长说:“院长,您去安排一下人手,这符贴到各处门窗墙壁,天花板地板,以及任何能连通外面的入口,可以暂时撑一下。”
院长怔住了,拿着符发呆,我理解他的心情,学医一辈子,没弄过这种不靠谱的事吧?
人家一个学医的权威,还跟你贴符玩,这不是拿一辈子的世界观来开玩笑吗。
伍松叹道:“院长,行不行你试试就可以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院长也自暴自弃地“哎”了一声,无可奈何地掉头就走。
伍松又拉住他:“院长,让他们省着点用,符不多了,别浪费。”
院长吩咐别人去做了,动员起所有的现场保安以及男医生去贴符,不少人都将信将疑的。
我在看着伍松,他在发呆想事,可这时候不能浪费时间啊,我催促他:“有什么办法吗?”
“正在想……”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帮忙贴符?”
我不屑:“他们又不缺我一个,我在这里可以帮你的忙啊。”
“帮什么忙,你懂吗?”
“我不懂,但我一不是疯子,二不会被上身。”
这就是我的优势,总比其他人靠谱多了,我看见伍松神情一动:“那有点意思。”
他眯着眼睛看我,真担心他能把我身上的小三看出来,不过想想不太可能,小三藏得很好,甚至为此都不和我对话,看这个他还不如徐慧呢,徐慧的阴阳眼他都说很神奇。
“所以呢,你想出了什么办法?”
“没办法,它们太多了,不破鬼阵实在是对比悬殊。”
是啊,鬼阵不破,我们这里的人还有可能被上身成为对方的人,所以伍松才要死守这个大礼堂,然后用符保护起来,但是那符能支撑多久他自己也不好说。
忽然之间,所有的门窗咚咚咚响了起来,那声音是有许多人从各个方向在外面敲打。
里面的护士们被吓得大声尖叫,所有男人也变了脸色,反倒是住院的疯子们相当淡定。
“都贴完了吗?”伍松到处检查,每一个角落都看过才稍微放了心。
可外面拍打的声音越来越疯狂,一大群残暴的疯子在外面想着进来要把里面的人全都撕了似的,给我们每个人造成的心理压力都很大,我看到几个保安的手都开始抖了。
嘈杂声就这么响了大约有十分钟,我们都担心下一刻它们就破门而入。
然而一个瞬间,所有响声都停了,大礼堂里忽然安静得可怕。
此时大门传来了敲门声,很稳定的声音,不像刚才那么疯狂,一个保安试探着问了一句:“谁在外面?”
“我,请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