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孩子们回家。不过正像在任何家庭里都能看到的那样,有些孩子并不那么听话。幸而那头巨大的公熊并没有注意到她们。他正借助他的鼻子,搜寻他的猎物--海豹的踪迹。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只北极狐如影随形,期盼着可以获得一份免费的美餐。”
屏幕上的北极熊崽遭遇了生死危机,李瑞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红潮。
“哎呀!小心!”郭小美装作不注意的样子,把一杯滚烫的,冒着热气的开水倒在李瑞衣的手上!
“啊!”一声惨叫,李瑞衣从沙发上跳起来,用力地甩着手,郭小美满脸都是惊慌和内疚,捉着李瑞衣的手,撅着嘴使劲地吹啊吹。
看郭小美那个着急上火,关心忙碌的样子,就算是李瑞衣的亲生母亲林佳丽见了恐怕也要自愧不如。
这一幕从头到尾都被站在楼梯口的李建看在眼里,他那还没有彻底老眼昏花的眼睛,同时也捕捉到了郭小美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恶毒的光芒。
电视机里,赵某祥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然而事实上,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个温暖的家了。从现在起,只有他们的母亲会站在他们的身旁,陪伴他们面对北冰洋上危险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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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手是被郭小美烫伤的。
李建晕晕沉沉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一点,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女儿被烫伤时,赵某祥在电视里的解说词:“从现在起,只有他们的母亲会站在他们的身旁边,陪伴他们面对北冰洋上危险的生活了……”
李建甩了甩头,把这些有的没的思绪从脑子里甩出去,他紧走几步跟进女儿的卧室:“来,我看一下你的手,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好?”
李瑞衣满脸不情愿地把手递给他。
渗满黄色液体,又干结了的绷带一圈圈地打开,女孩的手背上结着黄色的硬痂,边缘处还在渗着淡黄色的液体。
伤疤并算不太大,李建放下了心。他正打算问一下女儿林佳丽去哪儿了,鼻腔里却突然扑进来一股异样的香味。
那是女孩儿身上的体香。
心头和体内同时有一股熊熊的火焰燃烧起来。
刚才在酒吧里喝了不少酒,年近四十的李建还在酒里加了些“提神”的药物,被云朵一阵暴打,身体上的疼痛和内心的屈辱暂时压住了药物和酒精的作用。
但是现在,药物和酒精突然像一个鬼魂一样出现在他的体内,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在他体内无声地呐喊着。
李建的眼光忽然变得炽热而疯狂,他的眼睛充了血似地发红发胀,散发出野兽般的光芒。
原本阴沉黯淡的李瑞衣接触到父亲这野兽般的眼光,忽然瑟缩了一下,使劲地把手从李建手中抽回来,向床的角落里缩了缩。
已经迟了,李建肮脏的,沾着自己呕吐物的手伸向女儿的睡衣,用力一扯,嘣嘣几声,扣子掉了。
女孩儿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娇嫩的皮肤上瑟瑟地顶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李瑞衣已经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她疯狂地用手推,用脚踹,哭喊着,骂着:“爸爸,我是瑞衣啊!我是你的女儿啊!你别这样!”
李建已经迷失了神智,在药物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憋了几十天的欲.火和怒火同时发作,他疯了一般地扑上前去,把女儿按倒在床上:“我管你是谁!”
门外,有黑影一闪而过。
李瑞衣嘶声嚎叫着,那声音已不似人声:“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啊!啊!!”
李建忽然觉得小腿上一阵巨痛。
巨大的疼痛让他忽然清醒过来,看到身下赤裸的,满脸惊怒交加的女儿,他惭愧无地,捂着脸冲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