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别样的传授〔一〕

大，这真是一伙令人难以理解的怪人！”

    怪老大随即向三人吩咐道：

    “既然钟鸣已经算作我们之中的一员，以后一切都要服从我们这里的规矩。现在我马上闭关修炼，以后传授他武功的事，就暂且交给你们。首先传给他轻功叫他出门跟得上趟，不用别人背着。至于别的吗……你们看着教吧，能够学会一些什么，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三人闻此一齐躬身称“是”，一副唯唯诺诺，十分顺从的神态，与私下与他们接触时判若两人，钟鸣没想到三人在怪老大面前竟然这么规矩。怪老大说罢之后，随即转身走入洞底一间房内，然后将门一关就没了动静。

    怪老大不在现场后三兄弟顿时变得十分活跃，更是兴奋异常，他们经过一阵吵吵闹闹，最后达成共识，决定把怪老大过去为自己兄弟准备的那套练功模式，实施到钟鸣身上。过去兄弟三个因缺乏耐力没能坚持练下来，现在有了一个钟鸣，正好拿他当代替品。

    最具诱惑力的是三兄弟对这些功法，最终能得到的什么成果一事一直存在猜想，自己虽没能坚持下来，现在正好用钟鸣来验证。到底要看看这些功法实施在这个孩子身上，会产生什么结果，从而得知怪老大想把自己兄弟打造成什么样的人？

    于是由怪老二首先自报奋勇，他负责教给钟鸣硬功“金钟罩、铁布衫”；怪老三则不甘落后表示可以传给他打坐运气的内功；至于轻功一事则有怪老四单独传授，因为怪老四一向以此功法稍胜两个哥哥而自豪。

    怪老四并首先为钟鸣解释这轻功的名字叫做“缩地三尺”，是天下最了不起的轻功，学会了它就会远远抛开身后的任何一个追赶者。它之所以叫做“缩地三尺”，就是可以把千里大地缩到三尺一般，人在三尺之间，自然是不费力气的了。

    除此之外，三兄弟为了在怪老大出关之后有所炫耀，在钟鸣稍微掌握打坐运气之后，三兄弟不惜联手打造，竟然每天夜间将钟鸣强制浸泡在山上一处冰凉的泉眼中。为了防止他坚持不住，冒出水面，三人特意在上面并以两块石板覆盖，唯令钟鸣露出鼻孔喘气。

    并亲自在一旁监视，迫使他用自身内力与周围冰凉泉水苦苦抗衡。并且每次不折腾到钟鸣半死状态，绝不心慈手软将他放出。这些奇特的练功方法原来是三兄弟从老大那里学来的，早在怪老大收留三兄弟之后，就一直为三人成年之后的武功修炼而费脑筋。

    三兄弟脑袋不太灵光，上乘武功他们也掌握不了，一般武功招式又不敢教给他们，唯恐他们出外给自己惹事。但是为了他们出外时不给自己丢人，怪老大着实费了不少脑筋，最后才决定教给他们一身别人奈何不了他们的功法。

    这如同裁缝做衣服一般，需要根据三人智力而量体定做，在三人能接受的程度下传授武功；并且又不给自己添麻烦。为了三人成年后能练成不凡武功，他事先为三人准备了三个药缸，里面泡有很多珍奇的药物；为采集这些药物，曾花费了怪老大一二十年的时间。

    药物采全制成之后，随即分泡在三个大缸内，以备修炼硬功时充做药浴来用。当三人按照怪老大吩咐进入药缸之后方才感到不妙，缸内药水给人一种犹如开水一般灼热烫人感觉，一旦进入缸内浑身犹如在开水中煮一般痛苦难耐。出缸后还要有一阵由轻到重的自我拍打，方才完成。

    不过三人在药缸内总不能坚持到怪老大所规定的时间，况且怪老大也没心情来监督他们是否按规定练习，三兄弟竟然私下偷工减料，总是草草了事。反正事后怪老大也不检查，三兄弟反而私下为此偷着乐个不停，认为是从中沾了极大便宜。

    尽管如此，三人还是炼成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功夫，寻常兵器根本伤他不得。除此之外，怪老大同时为三人提供的另一个天然练功场所，也就是钟鸣现在被他们浸泡的泉眼。记得有一天，怪老大从山后一处泉眼经过时，看了一眼泉眼上面的石坑，试了一下水温。

    随即围着泉眼石坑转了一圈，然后颇为感叹的表示道：

    “此处是练习内力的绝佳之地，可惜我老人家过去没有碰到过这个地方，如在这里运气打坐，长久坚持，就会收到别人在寻常处境修炼十倍以上功效。你们三个如果有兴趣，不妨来此试试，虽是难熬，但有我的丹丸做保障，可保你们内力一定增长神速。”

    怪老大为此还专门为三人特意采集了不少药物，并随即制成蜜丸，以备三人在下泉水前服用。没想到此事还是半途而废，事后三人在各自亲身试过后，方才知道那泉眼内的水冰凉透骨，刚下去还能勉强支撑。

    时间久了，虽有事先服下的药丸做支撑，冰凉的泉水犹如千万根钢针时时向骨子里扎去一般，十分痛苦难熬。三人本来就没有什么雄心大志，自然不想在这种痛苦之中煎熬。况且怪老大时常不在山上，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做监督，三人得过且过，稍一尝试也就随即抛在脑后。

    从而致使怪老大的心血全部打了水漂。没想到三人过去所放弃的一切，今天突然有了新的用场，眼下这孩子正是三兄弟最理想的替代品。这才有了钟鸣被三人强制服下丹丸，然后再塞入山泉中浸泡的练功方法。

    为了看到这些修炼方法的最后成果，三人恐怕将钟鸣中途折腾死了，在坚持原方案坚决执行的情况下，并把从老大那里学来的自制强身健体与增长内力的各种蜜丸，强迫钟鸣服下，然后再眼巴巴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除此之外，三兄弟每当看到钟鸣虚弱到不能支撑时，最后的绝招就是以自身真气为他轮番输送。当他们第一次看到钟鸣竟然奇迹一般从昏迷中活了过来时，三人心中的那股高兴劲也绝非语言所能形容的。

    他们不由得发出一阵欢呼，从来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这么可乐的事情来干。三兄弟由此甚至可以自信，他们以后也可以像怪老大一般，自立门户，收徒传艺，教授他人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