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倾颜摇了摇头,眼神看着远处,有一滩湖水,穆倾颜伸手去触碰,已经是冰凉,这寒冷直达心底,更是刺骨,忍不住身上抖了抖,对待自己越来越怕冷,穆倾颜也越来越疑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当晚入夜后,穆倾颜一直都守在严蕴的帐子里面,一直听到了一声落地的脚步声,穆倾颜知道,严泽人已经到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形。
严泽进门,身上穿着的是夜行衣,脸上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任谁都是看不出来是谁的,看着床上正是熟睡的严蕴,严泽紧皱着眉头,心中酸楚。
“不要怪哥,哥只是想你好好的,哪怕是死,也不要死无全尸。”严泽在严蕴在世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句话,随后再也没有说什么,手直接放在了严蕴的脖子上。
自己在心中默默的数了三下,严泽的手上开始用了离去,床上的严蕴,越来越喘不过起来,紧皱着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忍受着窒息的痛苦,忍受着自己感觉到的痛苦,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严泽也是痛苦的,一直到感受到了严蕴没有了任何挣扎的样子,这才放开了自己的手。
“好了嘛?”门外的穆倾颜对着里面问了一声。
“嗯。”严泽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回答了穆倾颜的文化。
穆倾颜从门外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严蕴已经没有了呼吸,皱着眉头一脸疼惜,穆倾颜这才从自己的袖口里面,掏出了一封信。
“这是严蕴叫我交给你的,你看吧,看完了留着也好,烧了也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就可以了。”穆倾颜把手上的信递上去,交到了严泽的手中。
转过头去,穆倾颜这才把严蕴的身体整个改了个严实,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
严泽打开了信封,看到里面熟悉的笔迹,只是一眼严泽就能知道,这是自己的妹妹写出来的,字迹有些潦草,显然写字的时候,很着急,看着上面隐约的泪痕,严泽后悔了,在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有错,这或许对她来说事最好的结果。”穆倾颜皱了皱眉头,上前拍了拍严泽的肩膀,希望自己能给眼前这个女子,些许的安慰,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不……她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严泽还是懊悔的摇着头,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一直到很久之后,这才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穆倾颜隐约间感觉到了什么事情,拿过了严蕴让她交给严泽的书信,才发现上面有一句:“哥哥,谢谢你,到了现在你还肯为我着想。”
末了还有一句:“若有来生,我不想再做你妹妹了。”
穆倾颜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兄妹两个,从小相依为命竟然生出了兄妹之间的禁断之恋,纵然如此,两人还是不越雷池半分,只是没有想到最后一个冯远维,让他们一辈子连兄妹都做不了了,让严蕴这样小的年纪就死在自己的哥哥手里。
“你……”穆倾颜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心中多少的不忍和难过,却不能说出来。
“不用管我,至少这里是她死前呆过的地方,让我自己在这里呆一会,送她最后一程吧!”严泽如此说着,摸着床上严蕴的脸,看着自己脸色苍白的妹妹,眼泪就想要落下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穆倾颜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看着外面的星空,穆倾颜又一阵的慌神,穆倾颜想着,自己是再活一世,或许严蕴也能有这样好的运气吧,或许严蕴现在的灵魂就在那屋子里面,看着严泽,或许她不想离开的吧,她不知道,但是穆倾颜可以肯定,严蕴就这样去了,对两个人都是好的。
回到自己住处的路上,穆倾颜碰上了来找自己的蒋修,蒋修迎上她的脚步,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蒋修无奈的说了一句:“表姐,你真是会给我添麻烦。”
“你能解决的,不是吗?”穆倾颜笑了笑,望着蒋修,对自己这个弟弟是无条件的相信,她相信蒋修有这个能力,能够保住一个人,也可以对圣上说,这人在路上就已经病死,或者自尽什么都好。
“还是姐姐相信我。”蒋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再也没有说什么,两人一直走到了穆倾颜所住的帐子前面,这才算是分别开来。
穆倾颜在蒋修离开之后,圣上拿着一个册子,这个名册看起来和在冯远维家里搜到的,好像是一样的,可穆倾颜却知道,这上面的名字是完全不同的,这两份名册,一个是平西王的,一个是冯远维的,冯远维的那一份在蒋修手里,而平西王的这一份,在严蕴手里,严蕴在下午见到穆倾颜的时候,交给了她。
穆倾颜问她为什么不给严泽,或许在关键时候,这个东西可以保命
但是严蕴摇了摇头,说是希望严泽平平安安的就好,不必建功立业。